偏不了頭,也逃離不了他……
她只能被迫坐在鏡前,目光不知是羞憤還是顫然的望著鏡中的自己,她惴惴不安,卻又怦然心動。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可它們卻被危險與刺激巧妙的結合在了一起,讓她瞬間產生了吊橋效應。
畢竟以前蘇肆親她,她是看不見的。
她不是沒想過閉上眼睛,可那樣她就慫了,她不能慫,至少不能每次都慫……
可這樣看著別人褻瀆自己的感覺,實在是有些詭異,尤其是當蘇肆直接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時候。
她有些驚懼的想起身,可少年卻直接摁了她的頭。
此刻的姜茶也許并不知道,某些人曾不止一次想為她簪花,為她穿衣,然后隨心所欲的做眼前這些褻瀆她的事情。
他認真的期待了很久,為此殫精竭慮、步步為營,直到今天……
坐在少年身上,姜茶有些冷,又有些熱。因為她明明穿好的外套竟在嬉鬧間順肩而落,讓她有了一絲走光的嫌疑。
至于熱,自然是被親的。
所以她根本沒工夫管自己的衣服是怎么掉的,只求某些人這突如其來的“練習”能早點結束,畢竟她還得出門見人呢。
門外,霧月、莫清荷與萬順三人等了好一會兒,一直不見自家兩位主子出來。
正尋思著時間不早了,他們要不要敲門問問,便見那門自己開了。
只見那少女正埋頭靠在少年懷里,任由他抱著自己往門外走去。一直到上了馬車,她才終于想從他懷里起身,以免繼續被他摁頭“練習”。
她雪白的臉頰有些紅,那是這些古代妝品根本掩飾不了的色澤。
而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全是眼前這個扣著她不放的人的鍋!
“你,你放開我,我想自己坐……”
抬手推了推蘇肆,姜茶想逃的意圖簡直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可任你意圖再明顯語氣再堅決,只要大反派他裝他看不見聽不著,你又能怎么樣呢?
你還能打他么?
一是不敢,二是舍不得……
于是咸魚姜茶再次放棄了。
“阿肆,你再這樣下去我可真要覺得你喜歡我了。”
往少年懷里一躺,姜茶不知是不悅還是遺憾的嘟囔道。
她確定蘇肆聽到了,可她卻不知道他會不會回答。
終于,他答了。
“我是喜歡你呀,喜歡了你三年了,為你守……”
“為我守身如玉、潔身自好,為我癡為我狂為我哐哐撞大墻是吧?”
抬手捂臉,姜茶都快哭了。
“夠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
說罷,她徹底的沉默了。
她有點委屈,因為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釣魚的,結果這條木頭魚卻給她背臺詞,讓她既心酸又無語。
拿她的話來對付她算是怎么一回事兒啊?
越想越委屈,姜茶直接抱緊了自己。
她不知道蘇肆是怎么想的。
也許會覺得她很奇怪很好笑吧?姜茶默默地想著,可她卻料不到蘇肆的苦惱。
低眸望著懷中神情不悅的少女,少年沉默了。
為什么呢?
為什么我明明那么認真了,你卻總覺得我在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