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并不是一個可以隨時隨地都可以拿出來的看的東西,它的赤裸程度不亞于江南道蘇州城抱月樓里面,那些姑娘的赤裸程度,可以讓一個久經沙場的將領都面紅耳赤。
桑文站在那吳涯的面前,輕聲在說著什么。
“明日便要去揚州城了,三皇子殿下。”鄧子越提示道。
三皇子看著下方的桑文和吳涯,問道,“那個少年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
“嗯是范大人的身邊人。”鄧子越說道。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三皇子殿下繼續問道,“這個人是要護送我去見老師的”
“您有禁衛,您忘了。”鄧子越笑道。
晚上三皇子連夜走的時候,是吳涯親自接到了轎子上,而鄧子越則是在抱月樓三樓,傻傻的看著三皇子殿下離開。
“所以明天早晨”鄧子越回頭看著桑文。
“明家已經開始針對三皇子了,和大人想的不錯,所以明日你要冒充三皇子殿下,從這里出發,在禁衛的保護之下,前往揚州城。”桑文說道。
鄧子越半張著嘴看著桑文,“姐你說真的”
桑文點了點頭。
孤獨的馬車在靜謐幽暗的道路上面行走,這無疑是對于三皇子殿下來說最危險的旅途,但是最可笑的地方在于,這是他和范閑商定的,也是他提出來的。
這一條路,他必須走,他必須自己走。
他想要成長的速度必須要趕上時代的腳步,他不能被丟下,只能自己向前走,這也是他必須要面對的事情,所以此時的三皇子,選擇了面對。
這條路是危險的,是目標。
就在這寒風過境的瞬間,一股凄涼的空氣吹到了馬車上面,一道寒芒下潛,坐在馬車上的三皇子,忽然之間感覺到了劇烈的晃動他強忍著身子抓住了周遭馬車的木欄,緊接著他聽到了一聲驚叫,隨后重重的摔了下去。
整個三皇子被摔得人仰馬翻,趔趄在了車廂之中,而車廂的上層也已經爛了,他透過上層看出去,這才看到,外面的馬兒已經死了。
它慘死在了當場,就死在三皇子的面前。
三皇子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他從馬車里面跳了出去,面前一片漆黑,只是月光照射下來的那一份寧靜,和陰冷。
寒風吹在了三皇子的身上,瑟瑟發抖,他并不喜歡冬天,更不喜歡寒冬。因為冬天會冷,很冷。
寒風刺骨,三皇子孤獨一個人站在密林之中的小道旁邊,他抬起頭,面前身后,一個人都沒有。
他冷冷地問道,“既然都出手了,為何人不露面”
周遭仍然沒有一丁點的響動,他看著四周,冷漠地說道,“你們可知道你們在做什么”
“呼”冷風吹,吹在頭上,吹在地上,吹得沙子滿天,吹得血肉冰冷。
忽然一個人的腳步在身后響了起來,三皇子平穩地轉過身去,身后出現了一排十七八個人,他們全部穿著漆黑的衣服,面容也都被遮擋了起來,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容。
“既然敢出手,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三皇子冷聲說道。
對方并沒有說話,反而是長刀在手,已經虎視眈眈,準備出擊了。
今夜注定難眠。
范閑端坐在書桌面前,曲涵和王啟年左右各一,高達則是站在門口,輕輕地聽著外面。
“你在干嘛”曲涵看著高達問道。
“今日我感覺不是很好,恐有外敵。”高達說道。
沒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