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注意你的言辭,也要注意你的身份。”陳萍萍冷漠的看著費介。
“我的身份我什么身份”費介看著陳萍萍,“我的身份是范閑的師父我不能看著他死”
“你能不能看著他死重點不在你去不去江南道,我敢保證,如果陳元昊知道你坐著一艘小木筏從大江上啟程,那么很可能就是范閑回到京都城為你送葬,然后帶著一行人,去犯更大的錯誤。”陳萍萍的話一語中的,說到了所有人的想法最深處。
費介看著陳萍萍,一言不發。
“你是不是總覺得你沒有做點兒什么很對不起你出門在外的徒弟”陳萍萍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你就帶一些安胎、護體甚至是孩童需要的藥材去給良兒和婉兒保護保護,而不是在這里和我生氣,浪費時間”
費介是一個資歷非常老的人了,按照他的資歷來看,陳萍萍自然是不可能這么和他說話的,可是現在偏偏陳萍萍就這么和他說話了,而且還說的真是讓費介感覺到費解。
“這一次的范閑真的是兇多吉少”費介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你照顧好婉兒,照顧好范閑家里的人,不要到處惹事生非,豈不是好事一樁”陳萍萍說道,“你現在去找范閑,若是范閑能回來,你就是突如其來搗亂的人,如果范閑回不來,你也就是去送命,到時候京都城的勢力盤踞,進尚書府傷害他們的時候,你還能阻攔一次,你說呢”陳萍萍難得說這么多的話,費介也難得認認真真的聽完了。
費介面色有些變化,他嘆息了一聲,無奈的笑了笑,“我且聽你一次。”
這一次,費介轉身離開。
而陳萍萍再次叫住了他。
“若是有什么問題。”陳萍萍呢喃著看向了外面的天空,嘆息了一聲,“我就帶著你,討個公道。”
費介深邃的看了一眼陳萍萍,揚長而去。
誰也不知道這一次的約定到底作不作數,并且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等待總是難熬的,誰也不愿意等待,但是現在能做的卻只有等待。
等待那個三皇子殿下加陳元昊江南道一共五萬人,能夠被范閑一個人擋下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