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召集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陳元昊、薛青和言冰云,當然云之瀾坐陪,坐在了堂下。
堂下的人還有明家的父子。
葉靈兒這一次也坐在了一旁,坐在了二皇子的身邊。
這一次召集來了高層的領導,自然是討論下面的人注意不到的事情,這件事情,就是范閑的事情。
陳元昊的理念非常的清楚,他也非常的堅定,對著二殿下,先行說道,“殿下,我認為范閑的投誠,是假的。”
二皇子瞇著眼睛看著陳元昊,“何以見得”
“范閑沒有必要投誠”陳元昊說道。
“為何”言冰云問道,“在京都城的信息,陳院長已經知道了范閑通敵叛國的事實,內庫和北齊交易的證據就在我的手上,我可以將這個信息提交上去,范閑剛剛出世的孩子和整個一家老小,包括他的父親,都會誅九族他為什么沒有必要當這件事情落在陳將軍頭上的時候,陳將軍也覺得沒有必要嗎”
陳元昊對言冰云非常有敵意,這一點誰都看在眼里,所以言冰云和陳元昊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你”陳元昊哪兒受過這樣的侮辱,當即準備和言冰云理論,可是旁邊的張清越拉了拉陳元昊,這一下,陳元昊住嘴了。
其實這就是一個運用軍隊的謀士和在官場之中的謀士最大的區別,官場之中的謀士對于這樣的情況掌握的當然非常熟練,無一例外的會選擇出擊,但是作戰的謀士大多不會在這個情況之下選擇對任何人的語言攻擊,所以區別就在這里。
而陳元昊被這么一拉,失去了機會。他后悔也來不及了。
“還有其他的問題嗎”二皇子問道。
“這”陳元昊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范閑會奮起反擊,起碼殺了我們,他還有機會。”
“至少現在他還沒有機會。”言冰云說道,“云之瀾先生的朋友在門口守著她們,云之瀾和我們說過,他的朋友,實力非常的強勁,若是范閑要出逃,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
“怎么可能輕信他人范閑和明竹香,均是九品”陳元昊說道,“他是誰敢有這么大的口氣”
“家師,四顧劍。”云之瀾冷笑道。
在場的人,均是一驚
四顧劍,已經到了船上
此時再也沒有一人出來質疑別的事情,誰敢質疑四顧劍能不能看住范閑
看十個都沒有任何問題。
陳元昊沒話說了,他看著面前的人,安安靜靜的。
薛青倒是站了起來,他說道,“我們現在首要確認的是,明竹香和范閑嘴里的秘密,會不會吐露出去。”
薛青是一個玩弄權術的人,從他們提出的問題就能看出來他和陳元昊二人的區別。
二皇子看著薛青,深吸了一口氣,“我不能讓范閑有任何出去的可能,明竹香也是一樣的。”
“他們的內力高深,四顧劍不可能一直盯著他回到京都城。”薛青說道,“我們還是要把他們的內力廢掉。其他的人,殺了便是。”
這句話似乎說道了二皇子的心坎里面,他歪著頭看著云之瀾,“沒問題吧”
“沒有。”云之瀾微微一笑,說道。
幾人算是商議結束了,二皇子正要祝賀的時候,他站了起來。
云之瀾是最先動的,他第一時間沖向二皇子的時候,葉靈兒顯然知道不對勁,她立刻上來橫檔,這一檔,擋出事兒了
云之瀾的劍眼看就要碰到葉靈兒的時候,他立刻一收,而下一瞬間,房頂上面的瓦片落了下來。
而此時的二皇子身旁,站著兩個人。
明竹香,范閑。
他們出現在二皇子身旁的時候,二皇子整個人都傻了。
大堂之下全部亂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四顧劍呢”
是啊四顧劍呢
影子和五竹,站在船艙之上,面前的四顧劍帶著斗笠,手中竟然抓住了一只長劍。
能夠讓四顧劍拿起長劍的人不多,面前的人,兩個都是。
五竹的表情很輕松,他雙手抱著自己的胸口,甚至連兵器都沒有拿出來。
而影子則是拿著一把短劍,看著四顧劍,他的聲音很簡短,“你別出手。”
“好。”五竹的回答,更加簡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