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找到了自己的救星一般,直接撲向了范若若,范若若也是喜悅的抱住了自己這個好幾年沒有見過的弟弟,姐弟二人重逢之色,讓人倍感欣慰,更是讓人覺得手足情深,血濃于水,羨煞旁人,范若若說道,“許久不見,真的是十分想念啊。”
“姐,他們欺負我,他們欠債不還”范思轍說道。
“姐姐可是不知道你們誰欠誰的債,不過姐知道一件事情。”范若若拿出了一張契約。
“這是什么”范思轍此時真的已經有淚水流了出來,他立刻擦干眼淚看著范若若手里的字據,看到最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徹底哭了出來。
抱月樓所需的所有銀兩均為桑文墊付,范思轍回到江南道之后硬生生的被這張契約,又是從口袋里面挖出去了一千六百萬兩銀子。當然這部分銀子最后的歸屬權力還是在范閑的身上,例外不吃虧的范思轍,一回到慶國就吃了一個大虧,他捫心自問活了這么多年,也就是這一遭,被坑的凄慘,想來想去,他回到抱月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下了自己的字據掛在了廂房之內,上書幾個大字。
再也不給范閑借錢。
然后第二日,范閑從范思轍口袋里又拿走了一千萬兩,作以內庫的投資資金,氣的范思轍當場回房間撕毀了自己的座右銘,隨機再寫下一封字畫,掛于床頭。
范思轍是個大傻蛋。
范閑第三次走入范思轍房間的時候,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喲,吾日三省吾身”范閑看著墻壁上還沒有晾干的字畫說道,“思轍啊,你總是這般明事理。”走入房間的還有一同前來的史闡立、夏棲飛。
范思轍被欺負慣了,此時再看自己的哥哥,竟然已經萌生了一種恐懼之感,他看著范閑,耷拉著腦袋,“哥”
“這是史闡立,這位是江南水寨統領,夏棲飛,你們互相認識一下。”范閑開始言歸正傳的說道,“以后江南道上,你要明白,史闡立是你在內庫的管理者,以后內庫的各項事宜,你有任務便分發于史闡立,你們協同配合完成便可。”
史闡立和夏棲飛當然也知道,再怎么玩弄,這是人家兄弟倆的事情,再被欺負的慘烈,這還是范家的二少爺,說白了就是范閑的心頭肉中肉,這個人也就是范閑和范若若欺負得,其他人要欺負他那也得問問范閑同意不同意,所以史闡立和夏棲飛立刻恭恭敬敬的對范思轍說道,“二少爺好。”
范思轍點了點頭,此時的他知道,現在是談正事兒的時候,以前那稚嫩的臉龐瞬間消散全無,取而代之的是認真的神色,對著自己的兄長范閑說道,“哥,你打算怎么辦”
“你大展拳腳就好了,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你是戴罪之身,不能過于冒昧,我給你留下的人只有這兩個,輕易不要動用監察院的力量,夏棲飛會給你江南水寨的一些渠道,你交流通信若非大事就使用江南水寨的權力便可,若是內庫大事,便走抱月樓和內庫特殊的迷信通道,若是要聯系我,也走這一條通道便可。”范閑說道,“其他的事情,你就和郭寶坤在這里弄著就行,他是明面上的掌柜,你是背地里面的人,整個江南大局,要靠你一個人坐守,你也明白,家中已經再也沒有朝廷上的官員了,你再也不是戶部尚書之子了。”
這個消息,范思轍也收到了,他也能夠想清楚如此的原有,便對著范閑說道,“哥,我知道了。”
兄弟二人,再次相擁,范思轍低聲的說道,“那錢不還了唄”
范閑揚長而去。
事情基本已經塵埃落定了,范閑并沒有對曹顏出手,那是江南太守,沒有波及大事的情況之下,想要輕易的動他還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不過好在和薛青已經同仇敵愾,達成共識,這件事情也就不是那么著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