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言冰云也不擔心什么,當即說道,“王爺都求到了婉兒的頭上,我夫人的頭上,我即便是如何也不能推辭了,還望大人理解。”
“理解理解。”范閑本來就沒有打算怪他,這種事情放在臣子的身上,誰都不好辦,這言冰云也算是一個固執己見的人,不然王爺也不可能找到沈婉兒來當說客,不過范閑更為高興的就是言冰云那句我夫人,想來沈婉兒也算是熬出了頭,其實在言冰云的心里他是一只都想要承認沈婉兒的,不過之前對于國與國的拿捏太過于死板,才導致了雙方的芥蒂,現在解開了,范閑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王爺和你說了什么”言冰云問道。
“李泓成的事兒。”范閑沒有遮掩。
言冰云點了點頭,“靖王世子現在在朝中可算是萬人唾棄了,想來前幾日他去一石居吃飯,遇到了幾個高管的子嗣,一點面子也沒有給,有了口角之后,還將酒水淋在了對方頭頂上。”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范閑倒是沒有聽說,不過這樣的事情他要是問起來肯定能問出來,沐鐵和蘇文茂現在在京都城已經成為了最大的信息收容機構。
“四天前的晚上。”言冰云說道,“整人的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孫耀威,工部侍郎的兒子鄭泰,還有一個應該是一個商戶的子嗣,那人沒有出手,不過也是在一旁冷言冷語了一下。”
“靖王世子殿下被這樣對待,怪不得靖王會著急咯。”范閑笑道,“想來這個靖王世子平日里也就是喜歡一些詩詞歌賦,美酒香妓,弄點兒錢財,就能過了這一輩子,誰也沒曾想到二皇子一到,這靖王世子也成了一個空頭名分,啥也沒有的東西了,自己老爹的面子雖然是有的,可是現在太子當道,不給他面子就不給了,靖王還能說什么找這些官員麻煩一個兩個可以,多了怎么辦呢。”
言冰云并不是一個懂的官場權術之道的人,但是他知道這方面最大的陰謀家范閑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言冰云擅長的信息收納和整理,還有一些事情的判斷,而對于人心,他是一個門外漢。他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只有范閑能夠給出答案,顯然現在范閑給出的答案,他也是有些不理解。
“不過我給靖南王出了個主意,接下來就看他怎么辦了。”范閑說道。
“什么主意難不成你要把皇子扯進來”言冰云問道。
“對了”范閑拍手叫好,“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聊天。”
“那你既然如此做的話,可能你要幫的并不是靖南王,而是三皇子殿下。”言冰云說道。
“這老師當了一天,不能不管后面的事兒啊。”范閑大笑道,“我要幫三皇子這件事情,于情于理我都說得過去,畢竟我還欠他一個人情不是嗎”
其實范閑只是說笑,哪兒來的人情
曲涵還沒給就死了,若他不是三皇子,范閑早就一刀殺了他陪葬,不過現在的范閑可沒有那么的沖動,他知道,三皇子活下去,才是真正能給太子磨刀的東西,皇帝在深宮里面坐著,即便是坐到了現在,范閑不相信皇帝一點兒察覺都沒有,不過皇帝的好處就是這里,他即便一清二白,他也不會管,他需要的是一個統籌和結果,他不是一個喜歡聽故事的人,也沒有時間去聽故事,他只需要每日得到一個結果,即便這個結果讓人生氣。
“嘉柔郡主賜婚的事情,恐怕還得經過陛下。”范閑呢喃著說道。
“三皇子不答應呢”言冰云問道,“這個十歲的皇子,要從喜歡一個女人到喜歡上另一個女人,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也不是一個難的事情,當然,皇子殿下的脾氣是與生俱來的,如果直接安排,肯定成功率不大,所以嘛”范閑笑了笑,“還要略施小計。”
“什么”言冰云問道。
“等著看咯。”范閑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