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來范閑在修行到一定地步的時候,等到了明竹香,在她的教學之下,范閑開始修煉四顧劍法的內功。三種內功和外功同時進入體內之后,雖然將之前的兩種功法暫時達成了平衡,但是還是有新的問題產生,不光是出現了一些招式和真氣沖突的問題,更是有的時候范閑會感覺到真氣過于強勁,沒有達到中和。
再來就是流云散手,他的棉延續軟卻又四兩撥千斤的真氣,會讓范閑如沐春風,如降甘霖一般的感覺到了更加新潮的一切東西,所以范閑到現在為止,集四大宗師為一家的真氣,已經變成了不屬于任何一個體系卻又非常特殊的存在。
“你也到九品巔峰了。”五竹平靜的說道。
范閑并不意外,這似乎對于他來說是一個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此時的范閑卻發現了一個讓他不好接受的事情,即便是登入了九品巔峰也就是九品上的層次之中,范閑仍然是看不透五竹的實力,更是看不透他的氣息甚至聽不清楚他的脈絡,無法確認,他到底是什么實力。
不過范閑并沒當做如何難以理解的一件事情,只是和五竹聊了一些,等到五竹說會查一查這件事情,范閑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后庭院。
范閑只是一個嘗試修煉的人,他對于修煉并不是行家,既然五竹是行家,范閑定然不會不聽他的,索性自己回家等等結果,這也是好的。
從后院走出來,王啟年已經在正書房等著了,那是范閑的書房,一般王啟年有事兒找他,都會在這里等候,若是范閑恰好不在,那他就在門口一直等著,正好范閑走了回來,他看著王啟年這才直接問道,“老王”
王啟年立刻轉頭,“大人大人你去哪兒了呀大人。”
“我去后院轉一轉,怎么了看你著急忙慌的。”范閑招了招手,示意王啟年過來,他則是躺在了搖椅上面,“怎么了什么發現”
“我發現之前丞相林若甫林大人下臺的事情,有些蹊蹺。”王啟年略微詭異的說道。
“怎么蹊蹺”范閑看了一眼故作懸疑的王啟年。
王啟年說道,“第一本參文,我從中書省找到的。”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范閑疑惑的看了一眼王啟年,中書省之中有監察院的人是一個絕密,甚至絕密到連皇帝都不知道的地步,因為這個人是林若甫臨走之前安插下來的,僅供范閑一個人使用,連陳萍萍都不知道,王啟年既然動用了這個力量,想必確實有一個巨大的發現。
“當年林若甫丞相離職,是發生在您第一次從北齊回來之后的事情,但是我找到的第一本皇帝陛下玉璽踏過的一個參文,是在您去北齊之前的事情。”王啟年說道,“這本參文遞交的人,是大理寺的寺丞。”
“賀宗緯”范閑問道。
“是的。”王啟年再次說道,“前一段日子里面,范建范大人從戶部尚書職位離職,但是我在您從江南道出發之前的時間段里面,又找到了一本參文,參文同樣是同一個人參的,并且皇帝陛下同樣有玉璽蓋過,而且批示的是繼續調查。”
“也是賀宗緯。”范閑了然的點了點頭,問道。
“是的。”王啟年說道,“而且您是否還記的春闈舞弊案。”
范閑當然記得,他靠在了藤椅上,皺了皺眉問道,“大理寺少卿倒臺”
“大理寺少卿和二皇子、太子并沒有多深厚的淵源,之前我們考慮到大理寺少卿很可能是二皇子的人,所以我們才會將計就計,可是現在看來,我結合了一些證據顯示,他和二皇子并沒有一丁點兒的關系。”王啟年分析道,“那我就有所不解,到底是誰能有那么的大的本事,只是用一夜的時間,就讓大理寺少卿出手,然后被捕,接著認罪”
范閑長出了一口氣,他緩緩的問道,“大理寺暫缺少卿職位有多久的時間了”
“已經有一年半了,上一次太學院缺一個院士的時候,也沒有超過一年,這一次大理寺的官職,可能是要上來的。”王啟年說道,“有可能,會動搖到監察院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