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娘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至少比五竹要明白的多,顯然現在的五竹還是很迷茫,范閑不知道他一個人度過了多漫長的時間來等待著自己的娘,又不知道他度過了多漫長的時間來等待自己的成長,他只是覺得,十分對不起面前照顧了自己大半輩子的五竹叔。
“叔,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范閑問道。
五竹略顯遲疑,隨后面色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才緩慢的說道,“上次上次去江南的時候,我似乎到了一個比較熟悉的地方,可是我又說不上來哪里比較熟悉,這一次我想去看看。”
范閑呢喃的對著五竹說道,“叔,這次從江南道回來之后,她們便不用你管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到了什么地方給我來個信便可了。”
“好。”五竹稱道。
京都城外,盤軍營內。
這是京都城守備軍的大營,在京都城外不足十里的地方安營扎寨,一來是因為京都城確實沒有特別大的地界讓守備軍大范圍的居住,而來是京都城守備軍畢竟還是一個正規軍隊,他的職責和軍事任務非常的多,在城中的話,保密能力也比較差一些。
所以主大營設在了京都城外,而另一個大營是指揮營,則是在京都城之中,二者的區別也是顯而易見的,主大營就是大部分將士居住的地方,而指揮營則是需要當值這個月京都城城防任務的大部分將士才會去的地方,那里的將士都有值班的責任,而這里的大多都是訓練,有很少一部分是應急使用的。
此時的大皇子殿下,就在主大營之中,他被罰督軍三個月,不得回家。其實大皇子并不是一個貪戀權術的人,也不是一個貪財好色之徒,更沒有什么嗜酒如命,好賭如癡的人,自當沒有任何的惡習,所以他在哪兒待著其實沒有什么差別,只是因為范閑到了這步田地,多多少少有點心里悶,他已經差人叫了好幾次范閑,范閑都沒有來,不過他也能理解,范閑如今在朝堂之上,明面上和自己是翻臉的,即便是自己曾經帶兵百里去,也是官面上幫助二皇子殿下,而不是幫助范閑。
所以范閑沒有跟他親密的交流,也是做給旁人看的,他也不急,反正范閑現在是知道自己在找他,得了空,他肯定會來的。
今日對于大皇子來說,聊的一日,說白了一個京都城守備軍的大將軍督軍能干什么又不用他親自下去教士兵如何戳擊,如何拼殺,他就是換個地方睡大覺而已。
此時的大皇子經管已經日照三竿了,仍然沒有任何起床的動力,他穿著白色的睡衣躺在床榻之上,四仰八叉的絲毫不像一個皇子,大將軍帳內也一個人沒有,他在西錘邊關多年,也沒有養幾個下人侍女的行徑,什么事情都親自上手去干,所以也深受手下將士的喜愛。
他迷迷糊糊的看著帳子里面,總是感覺昏昏沉沉的,他最近幾日睡得多了,經常感覺腦子有些迷糊,這也倒是正常的,他作為一個武夫,突然過上了養尊處優的生活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身旁有范閑給他準備的艾草,用來醒神而已,他每日都會咀嚼兩根來提提神,久而久之有些離不開了。
可是就在此時,他忽然發現不對勁
帳內不是他迷糊
而是出現了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