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看著洪竹,并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繼續的等著對方說下去,因為這里并不是范閑想要接的話茬,所以范閑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洪竹,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都沒有一個表情上的變化。
洪竹尷尬的說到現在,語句之上顯然是有些卡殼,范閑也沒有接話,他有些更加的難堪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大人,這件事情到底是因何而起又因何惹怒到您的啊不放您說出來聽聽,若是能夠得到您的諒解,小的我也可以進些綿力。”
范閑深吸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才咳嗽了一聲,笑道,“洪公公這是哪兒來的話,為何會如此言語本官只是做了一些本官該做的事情而已,本官作為監察院一處的代理主辦定然是要監察京都城的所有事物,有些事情本官無法和你明說,畢竟官告訴你的事情和你自己知道來告訴官的事情,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如若讓本官今日告訴你也未嘗不可,可是那樣的話,洪公公要走出這個范府的大門還得掂量掂量背后的實力允許不允許,若是這件事情要洪公公自己去發現,那可就太好了,本官也省的一番調查。”
洪竹看著范閑,他聽懂了范閑的話,卻沒有理解范閑的意思。
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無法明說我大哥一個賣菜的人還能賣出什么鬼來嗎
“大人小的我”洪竹啞語,他很想問,思索了許久之后還是沒有忍住,直接問道,“大人,小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忘請明示。”
“哎,罷了罷了。”范閑飲了一口茶,這才故作嘆息得說道,“也不枉你與本官之中還有圣旨一跪,本官便提點你幾句,若是處理得當了,你還可以做一個戴罪立功之臣,不過你速度還是要快些,若是一旦東窗事發,那么你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去死的人。”
這么一說,涉及到人命,洪竹當即嚇得就要跪下。
不料范閑一步向前,直接抓起了洪竹,這才說道,“洪公公不必驚慌,這件事情和你未有關系,但是是有株連之罪的,你大可回去問問你的長兄二人,做過什么事情,有悖你我慶國之大律的,一問便知。”
洪竹驀然點了點頭,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從范府出來的,只是記得出來之后,陽光有些刺眼,心中又有一些苦悶,他說不出,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只得是聽范閑所言,回到自己的家中。
其實此時此刻的范閑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只是無奈洪竹的反應快是快,可是不夠機敏也太過小心,不過范閑正喜歡這一點,他必須要找一個小心的人,在宮中成為自己絕對的眼線,成為自己如同釘子一樣的存在,這個人,就必須是一個完全可以依靠的人,當然只是信息上面的依靠而已。
這個人就是洪竹,是侯公公舉雙手推薦的洪竹,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江南道范閑第一次見到洪竹這一出戲碼,這個戲碼很明確,就是侯公公給洪竹和范閑一次單獨見面的機會,若是范閑能夠看得上,那么才有后來京都城西街口掀菜攤子的戲碼。
范閑明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