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大廳之中,桌席已經擺放好了。
“這一次你們也是老相識了,老夫就不多做介紹,自己吃的隨意一點便好了。”陳萍萍坐在主桌的位置上,對著下方的二人說道。
二人當然也客隨主便,既然陳萍萍都這么說了,他們也沒有說任何多余的話,直接端起酒杯和對方示意了一下,三人這才開始了酒局。
菜色是非常不錯,陳園的食物一直沒有讓任何人失望過,這個從江南直接抓過來的廚子一直做的都是令人心滿意足的食物,思思吃得很開心。
“這一段時間的調查,辛苦你了。”陳萍萍說道,舉起了酒杯,對著范閑示意。
范閑會意,他略顯懶散的靠在椅背上,對著陳萍萍舉著酒杯,隨后一飲而盡,這才說道,“聽聞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不妨說來聽聽。”
陳萍萍微微一笑,輕聲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上冰云已經調查清楚了,老夫簡單的和你講一下,這件事情的始末,是因為劍爐。”
“劍爐”范閑皺起了眉。
“是的。”陳萍萍說道。
范閑不打算問了,再問下去指不定問出一些什么事兒來的,但是他可以斷定,這些人至少不是劍爐的人,因為這些人的行事作風和四顧劍一派的人根本不一樣,想一想王十三郎和云之瀾平日里行事的做派也能判斷出來,他們并不是甘愿于茍且在背后做一個殺手的人,他們即便是要殺人也會直接站在你的面前,拿劍指著你的鼻子殺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些出手的人并不是東夷城的人。
“看來這些人還是挺閑的。”范閑笑了笑,“我們喝酒。”
陳萍萍照舊喝到差不多便早早地就離開了,只是這一次他回去之后又讓女管家饒了回來,范閑已經略顯微醺,他懶得管為什么,只是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酒,此時的大皇子提著酒壺晃晃悠悠走到了范閑面前。
“范閑啊。”大皇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范閑拿著一個標準看醉鬼的眼神看著大皇子,他微微一笑,像是在問,怎么了
大皇子看了看思思,又轉頭看向范閑,這才笑道,“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能夠活得這么瀟灑,這么稱心如意。”
范閑看著大皇子,沒忍住笑出了聲,“你從哪里看到了我的瀟灑和稱心如意”
“你不是皇子。”大皇子說道。
范閑一愣,“我當然不是。”
“但是你卻活的比每一個皇子都舒服,甚至有人已經丟了姓名。”大皇子說道。
“皇子當然活的不舒服,這件事情你應該深有感悟。”范閑笑了笑,“自古越是上層的人就更加的難過,皇室一族自小的人就要進行各種各樣的學課,從一睜眼到什么時候閉眼的時間都算的明明白白,一丁點其他的時間都沒有。”
大皇子笑了,但是笑的很心酸。
“說吧,這一次叫我來,肯定不是要和我聊你悲慘童年和現在的遭遇吧。”范閑說道。
“好。”大皇子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面前的范閑說道,“第二件事情,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當然是對于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