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熏心,才可以用。
范閑可以給他足夠的利益,讓他心之所動,為止所惑。
下午的時候,范閑同知了柳花明自己第二日要離開的消息,柳花明當即安排了一些事物下去,等到晚上,陳萍萍并沒有安排什么盛大的晚宴,而是安排了一張小桌子,桌子上面只有三個人,陳萍萍和大皇子,還有范閑。
這就像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一樣。
“這么著急走”大皇子問道。
范閑夾了一筷子北齊的燉肉,他已經吃了三塊了,果然好漢還是要吃好肉,這樣直白的燉肉何不快哉他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總在這兒待著也不是個事兒,況且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沒有什么性命之憂了,便就離開吧。”
大皇子一愣。
范閑自上山也沒有什么性命之憂,況且身體也沒有什么問題啊這難道說的并不是他自己大皇子疑惑了片刻,才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陳萍萍身后的柳花明。
陳萍萍自然也知道范閑說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人,這相當于是明確地告訴陳萍萍,這個人不能死,我要她活著,而陳萍萍自來都是一個順應范閑的人,既然范閑明確說了這句話,他自然也不會對柳花明繼續動手或者是在范閑走了之后讓柳花明的尸體跟著范閑離開。只是笑了笑說道,“這個廚子的手藝如何”
“不錯。”范閑說道,“只是沒有我在北齊時候吃的那般地道,可能是料子的緣故吧,慶國之內的調料確實不如北齊那般的野蠻。”
“調料也有野蠻和文雅這么一分”大皇子不解。
“你不吃辣,你不懂。”范閑擺了擺手,想到如果這個時候給你來個什么四川的火鍋,你三天都拉不出東西來。
大皇子悻悻撇了撇嘴,也沒有和范閑爭論什么,自然而然的問道,“你回去大理寺的人少不了找你。”
“那孫堯書二進宮,想來賀宗緯也不敢做什么事兒來對付我。”范閑笑了笑,“至少現在他還沒有那么大的膽子,若是這個人記仇,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吧,現在我得讓孫大名捕明白,監察院這個地方,不是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
大皇子看了一眼范閑,又看了一眼陳萍萍,問道,“叔父,你帶出來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老夫還在。”陳萍萍笑道,“若是有朝一日老夫不在了,你且再看,便不是這樣的了。”
“那是什么樣”大皇子不解,他以為就慶國之內的京都城而言,范閑這般行徑已經是天下最為狂躁的樣子了,他本以為陳萍萍會說他不在之后范閑會更加的收斂,可是沒有想到的是。
“自然是放眼天下,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和范大人叫板了。”陳萍萍微微一笑。
干凈的臉上,皺紋之中,滿是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