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的眼神再次放到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汗顏,跪在地上發瘋般思考著如何回應,可是遲遲沒有說話。
慶帝站了起來,打開了觀潮亭的門,背著手淡漠道,“拿出來吧。”
陳萍萍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一張信箋拿了出來,向前滑動輪椅,交了過去。
太子接過信箋,閱讀了起來。
里面不僅有太子令謝必安如何截殺范閑,如何威脅范閑,并且將謝必安如何調動私軍的辦法,寫的清清楚楚。
太子跪著爬到了慶帝的身后,“父皇!父皇!兒臣是被陷害了!有人圖謀不軌!”
稚嫩。
陳萍萍不知道為什么太子會想到祈求這樣的辦法,他只是平靜的看著。
“父皇!”二皇子插嘴道,“僅憑借一封信箋,就斷定太子殿下如此行徑,確實也太過武斷了,謝必安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出乎兒臣意料,但是他這個人兒臣還是了解的,心性極高,不是輕易可以馴服的,這里面可能有些隱情,還需要調查。”
太子看向二皇子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劍。
“出去吧。”慶帝冷漠得說道。
這句話宣告太子落敗。
“兒臣告退。”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二皇子是獲勝的一方,他推著陳萍萍的輪椅,走出了御書房。
而御書房之中,只剩下了慶帝和太子二人。
“父皇!”太子悲憤道,“兒臣不解!”
“不解?”慶帝冷哼了一聲,“你不解之事多如牛毛,要朕給你解釋?”
太子深吸了口氣,“兒臣在東宮之中居住一月之久,到現在……”
“你的眼界,只是東宮罷了!”慶帝勃然大怒,他威嚴無比的目光凝視著太子,“你居然還有臉來問朕!這天下是你的東宮?還是這慶國!”
太子愕然。
出了天大的事情,你一個太子居然只在東宮之中養尊處優?
別人準備了許久來陷害你的事情,你居然整整一日不曾而知?
事情砸到了你的頭上,你居然只會哭喊父皇!
“滾吧。”慶帝冷漠的說道。
…………
天大的消息像是紙里面的火。
包也包不住,索性就放開。
第一件事情,太子莫名其妙被禁足,時長達到六個月之久,這件事情可謂是轟動一時,滿堂朝臣紛紛不解太子殿下和使團被截殺有什么關系,后來索性有人放出話來,是在御書房商討此事的時候,太子出言有誤,釀成禍事,才導致禁足事件。
當然也只有范閑和坐在他面前的范若若知道,太子被二皇子成功構陷,起碼在這一局,他輸得徹徹底底。
第二件事也不難理解,那就是范閑加官進爵的事兒,這件事情其實也很好理解,整個北齊過程就是范閑的升官之路,任務也完成的非常完美,并且將言冰云也接了回來,算是大功一件,皇帝也沒吝嗇,直接封了良田、美玉、珠寶、黃金等各種各樣的賞賜,再加上男爵的稱號,基本上算是坐著火箭攀升了。
朝中人也明白的很,這男爵一加上,顯然太學奉正這個噱頭就稍顯低下了很多,恐怕是皇帝要等范閑病好了之后,直接再來一把提攜,這件事情才算是圓滿。
第三件事,慶帝賜婚,二皇子與京都守備葉重之女,葉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