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從四樓下來的時候,那個少年已經消失了。
掃視了一圈,下方已經進行到最后的一個花兒了。此時的范閑無心看花兒,下了樓直接將銀子丟給那些姑娘們,抓著王啟年就向外面走。
王啟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臉懵逼。
直到二人出了抱月樓之后,王啟年才問道,“大人,怎么了?”
“刑部有人死了。”范閑道。
他意識到了這里的不一般。
正常做生意的人聽到人死了的狀態和方才那個掌柜的狀態截然不同,并且他的年紀并不是很大,按理來說不應該處理的如此冷靜,顯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況且能在這個年紀當上掌柜的,實力也可見一斑。
這個孩子的身份,必須要知道。
“大人……這……”王啟年沒回過神來。
“先跟我回去。這晚終究不太平。”范閑沒有耽擱,帶著王啟年走向了監察院。
半個時辰之后。
官兵包圍了整個抱月樓。
范閑也對上了在房間里面說話的那個女子,他站在遠方看著門口正在辯解的女子,對上了號。
官兵沖進去了之后,范閑坐在街道一角就這么靜靜地看著。
“大人,如果真的出了命案,可是大事兒,刑部的官員,在京都城內少說也是五六品啊。”王啟年道。
“是啊。”范閑道。
“那為什么不帶監察院的人來?而是要告訴京都府衙門?”王啟年不解。其實他心中最大的疑問還是,刑部、禮部全部都是太子的黨羽,這么做不就是將功全部給了太子殿下?
范閑想的卻不止是這一步,他的想法更加的深遠,堅定。
“自然有告訴他們的用意,你告知京都府衙門的時候,怎么說的?”范閑忽然問道。
“放心吧大人,我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叫了個農夫去說的。”王啟年笑道。
范閑點了點頭,“這就和我們沒關系了,走吧,撤。”
“啊?這就撤了?”王啟年跟著范閑跑了上去。
確實是撤了,這件事情最后會怎么樣,范閑都一清二楚,監察院的暗探并不都是黎明百姓,這件事情他也是在進入一處之后才了解到的,即便是皇宮內院之中,后宮深墻里面,也有一處的暗探,這些人的利用價值非常的高。
他需要做的,就是在監察院等待明天的消息就可以了。
……
第二日的清晨,范閑走入餐廳的時候,只有三個人。
范建坐在中間,左手是柳如玉右手是范若若。
范閑環顧了一圈,“范思轍呢?”
“不知道。”柳如玉回答道。
“嗯?”范閑有些不解,他坐在了范若若的身旁。
“你驚訝什么?”范若若問道。
“他不在家里吃早飯,是還沒起?”他看了一眼父親,按說范思轍敢現在不起床,那就是完完全全的找打,但是范建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怒意,相反好像感覺非常理所當然的樣子,“他不在,難道不值得驚訝嗎?”
“他都幾個月不在了,有什么好驚訝的。”范若若說道,“書局很賺錢的,光是上個月就給家里補貼了八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