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面人不屑道,“計劃還沒有開始,就將自己摘清楚了?你這樣的人,怎么配讓旁人相信?怎么能讓旁人為了你的計劃賣命?”
“現在出門去找二殿下還來得及。”言冰云說道,“距離開始,還有些時間。”
“你!”銀面人厲聲道。
言冰云打了個響指,轉身過來看著銀面人,“你以為我是什么人?我是范閑的人?還是陳萍萍的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銀面人道。
“你從沒有想過,如果我是他們的人,你還會在這里站這么?”言冰云轉過身,看向街道之上,“嗯?謝必安。”
銀面人一怔,“你知道我是誰?”
“我在保護你,你在懷疑我,那我如果不想保護你的時候,你還有機會懷疑我么?”言冰云問道,“如果監察院或者其他的任何一個勢力知道謝必安還在二殿下的身邊,雖然毀去了容顏,聲線也變了一些,傍身的武器也從劍換成了刀,可是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刻意了?”
“你在晃我。”謝必安說道。
“無論怎么樣,我得到了我要的結果。”言冰云道。
謝必安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我愿意相信你。”
“那就好。”言冰云道,“你的人安排好了么?”
“自然是沒問題,你手中的茶杯落地,就開始行動了。”謝必安說道。
言冰云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其他的。
貢院西側大火燃起的時候,是子時。
無數學子沖出來的時候,也是子時。
范閑到達當場的時候,是子時三刻。
他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整個房屋全部被燒毀不說,還傷了八個學子。
“大人,火源找到了,是直接丟進來的油火,燒到了考間。”王啟年道。
“人找到了嗎?”范閑問道。
“找到了。”王啟年回復道,“已經帶入監察院的暗室了,現在應該已經在審問之中了。”
范閑點了點頭,“去把所有的人都召集過來,先搭設臨時的學室,治療受傷的學子,看看是否還能繼續參加考試。”
“是。”王啟年領命離開。
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貢院的西側,周圍的把守和侍衛全部都在西側,現在鄧子越所在的東側根本沒有一個人,不光如此,即便是貢院外側的守衛都已經大部分來到了這里,為的就是快速修建學室,供明日的考試。
也就是說,此時的東側,已經沒有什么防備的力量了。
而所有人的目標,都在東側。
范閑就這樣著急的投入了修建學室的工作之中去了,完全沒有管禮部的方大人身在何處,當然吏部的人,還在死死的盯著他。
這一夜,暗流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