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有禮部的、吏部的還有一些春闈有關系的官員。”王啟年說道,“這件事情顯然是在開考之前安排好的,所以應該不止是這一波人在做這些事情,況且上午的時間有限并不能全部的調查出來。”
范閑明白這些事情,他從容的點了點頭,“這些人的嘴一定很硬,并且督查院那邊也會死死的頂著,我在陛下面前的哪一出戲也就是個頭陣,之后的事情,還要看我們的尚書大人,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天黑之前他應該能想通了。”
回頭看去,那緊閉的房門之中,思考的老人眉毛局促成了團。
……
……
“你們知道那件事情了嗎?”
在場的人有四五人是大理寺的,一個是吏部的五品官員,另一個則是吏部方大人自己的手下。
“上午的事情?”一個大理寺的官員問道。
“正是。”方大人的手下說道,“這范閑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
“他抓的人里面,不僅有太子殿下的門客,更是有二皇子殿下幾個人,這一次他怕是惹了大麻煩了。”吏部的官員冷漠的笑道,“一個區區五品的大臣,同時惹怒了兩位高高在上的殿下,范閑可能就要遭到滅頂之災了。”
“他才剛剛成婚不久就惹出這么大的禍端,這一次即便是范侍郎和林丞相拼死想要保住他,估計也只能保住一條人命罷了,其他的那些身外之物,也就差不多該拿出來了。”
“一個丞相和一個戶部尚書?想干嘛?能干嗎?那可是太子!”方大人鄙夷的說道,“真想讓他死,找個理由,殺了便是,他以為他是誰?”
“他也不想想,為何這些事情能夠在背地里做這么久,自然是陛下暗許的,他范閑急著立功也不能在太歲頭上動土吧?真是吃飽了撐的。”
幾人眾說紛紜,但是目標還是一致的,范閑的路也就走到盡頭了。
京都城一個上午抓了七個官員,這種事情在曾經的監察院也是沒有發生過的,曾經的陳萍萍戎馬沙場救主功高蓋世,也未曾在陛下手中抓走這么多的官員,充其量也就是逐個擊破,可是這個新來沒幾年的提司,竟是連面都沒有露,只是讓手下就輕而易舉的帶走了如此多的官員,一時之間,滿朝群臣惶恐不已。
任由范閑作為,這樣下去根本不得了!
不過這一次,沒有任何一方第一時間跳出來,一方面是這件事情確實是陛下親口說讓范閑去查的,這位提司大人也很聰明,他沒有以抓人為名,而是邀請對方去監察院喝茶,這句話就很巧妙,誰都知道監察院不是喝茶的地方,但是誰也知道,自己的能力無法拒絕監察院。
二來是背后的二皇子殿下并沒有催促。他今日收到了一個絕好的消息,就是那個刺殺了自己人的殺手,被言冰云解決掉了,所以他沒有急于繼續出手。
京都城內,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