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將軍營的地方告訴范閑,這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里,二皇子還不覺得怎么樣,可是一想到自己暗殺的學子,變成了士兵,這一次他似乎才開始正視范閑。
他預料到了自己的想法,這是二皇子萬萬沒有想到的東西。
“臣……”既然皇帝都這么說了,他也不能繼續拒絕什么,隨繼續說道,“當夜監察院一處出春闈附近的差辦,應該是一個秘密的任務,知道的人應該只是監察院之中的爾爾,可是此殺手不僅能夠清晰的掌握監察院的動向,更是知道這叛軍關押在何處。顯然,這是對監察院近期的動態,有十足的了解。”
皇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下去吧。”
“遵旨。”宮典跪著說道,“臣告退。”
說著走了出去,他走出去之后的皇帝陛下,拿起了一旁的奏折,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做出什么動靜,完全把二皇子當做不存在一樣的處理了。
現在的二皇子已經表現出來了兇神惡煞的一面,他急匆匆地到皇帝這里告御狀,結果不僅沒有將范閑抓獲,還暴露了自己的動機,雖然現在皇帝并不能斷定他和監察院之中的誰有關系,但是他已經碰雷了。
二皇子的精明在于,他想好了退路,可是他的失敗也在于他只是想好了退路,甚至是如若真的制裁了范閑,進一步他都沒有想好。所以他能走的也只有退路了。
皇帝借宮典之口說出的事實,就是在旁邊敲打二皇子,現在他做的事情,連一個剛剛接觸到事件的人都已經明了了,那么朕能不知道?你小子想玩隨便你玩,你玩雷我就炸你,炸死你!
二皇子當然明白自己的父皇在告訴他什么道理,所以他現在也不可能繼續說什么,他將那些官員的命脈和自己脫離開來就是為了給范閑這么重的一擊,把所有的罪名通過死了的學生,安插在范閑的身上。
而現在已經引火燒身了,若不趕緊撤出,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兒臣突感身體不適,無法繼續陪伴父皇,請求先行告退。”二皇子趕忙磕頭,對皇帝說道。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謝父皇。”二皇子趕忙走出了御書房。
“范閑從北齊拿回來了一車莊墨韓相贈的書籍,里面的東西是人生大道,用處頗深,書現在在太學院管轄,你沒事兒可以帶著你的母親去看一看。”皇帝輕聲的說道。
“謝父皇。”二皇子落荒而逃。
這句話,比直接問他是不是在監察院有部署,更讓他害怕!
二皇子走了。
侯公公伺候著皇帝陛下已經多年,此刻的他看著皇帝陛下的樣子,當然知道他已經不高興了,可是侯公公畢竟只是一個太監,他不敢管這些事情,只得安安分分的站在一旁,糾結了半天這才拿來了一杯熱茶,遞給了皇帝,輕聲道,“皇帝陛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莫動氣了。”
“哦?”皇帝轉頭看向侯公公,侯公公一愣,站在原地可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還是你了解朕啊。”拿起了杯子,吹了吹,皇帝緩緩的說道,“都是皇子,竟有如此天差地別,真是讓朕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