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圍坐于涼亭之內,一人一處,范若若正和大皇子正在下棋。
“好棋,好棋啊!想不到若若姑娘不僅才貌雙全,還有如此棋藝,讓人佩服之至。”大皇子笑道,范閑走了過來聽就聽得出來是大皇子輸給了范若若。
范若若笑道,“若不是讓出幾手,這盤局勢輸贏難測,還是殿下風度不凡。”
二人相談甚歡,倒是林婉兒最先看到了范閑,當即站了起來,走到了范閑的身旁,喜上眉梢道,“這是我大哥。”
“見過大殿下。”范閑一拱手說道。
大皇子看到范閑的第一面,并不是非常舒服,因為他沒有跪,婦孺的跪禮大皇子一向是不管的,現在冷冷地看著范閑,你爹是司南伯爵,爵位大過我,我靠著皇室血脈算得上和你爹平起平坐,你算是個什么東西,見了我如此沒有禮數?
但是他面子上又不能如此說,畢竟算是自己的妹夫,這才冷冷地說道,“果然是父皇面前的紅人,就是有那么幾分氣量在肚子里面,聽說你還是個詩仙?”
“旁人謬贊而已。”范閑笑道,他也看出了大皇子看不慣自己的語氣,當即不打算摻和他們的事情,所以立刻對大皇子說道,“臣晚上還有公務在身,現在先行回府,就是要休息片刻,臣就不在此耽擱大皇子的雅致了,臣告退。”
大皇子皺眉,他奶奶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把這兒當你……好像還真的是他家,既然是人家的府邸,大皇子又不好意思說什么這才擺了擺手,“范大人乃我慶國功臣,前有北齊出使聯誼大功,后有春闈舞弊案揭發督辦,實在是難得的人才,那便不打擾范大人休息了,請。”
范閑點了點頭,正要走的時候,被林婉兒拉住了。
“怎么了?婉兒。”范閑關切的看著林婉兒,這目光和方才那迷離的目光大相徑庭。
“大哥有事情。”
二人都是一驚,大皇子沒有想到林婉兒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范閑,不過他對于林婉兒可是非常寵愛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會,既然告訴了也就告訴了,他一聲行事無愧于心,沒什么丟人的。
范閑聽過之后才知道,原來這大皇子是讓趕出來了啊,微微一笑,“這倒不是什么大事兒。”
“啊?”林婉兒和范若若一怔。
奔襲一個多月,回到了京都,沒說完三句話就被趕出來了還不是大事兒?范若若一愣問道,“哥哥,此話怎講?”
“大皇子殿下沒有犯什么罪啊,只是有些瞧不上他國而已,這件事情婉兒知道,我一個外人就不在此啰嗦了,婉兒你講給大殿下聽就行,若是他能接受,那么陛下想來也不會再斥責他了。”范閑說完,三個人顯然都懵了,他正好是趁機開溜,轉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三人面面相覷,根本不知知道范閑說的是什么。
但是隨后林婉兒恍然大悟,咋舌到,“我想起來了!”
大皇子一頭霧水。
林婉兒前幾日正是看到了范閑和海棠朵朵通信的內容,其中一筆帶過了幾句話,當時的林婉兒注意看的是范閑和海棠朵朵有沒有互相惦念和通訊之中的用詞用語,后來被二皇子和北齊內庫的事情震懾人心,所以就忘記了那幾句話。
現在想起來,又根據到大皇子目前的情形來看,這件事情想必和海棠朵朵所說的事情深有聯系。
信中書道,“慶國大皇子,似乎有些瞧不上我國,將指派婚姻之事拋之腦后,這件事情著實是讓皇帝陛下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