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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皇帝半瞇著眼睛,冷冷地看著下方的二皇子。
二皇子點了點頭,“回父皇,兒臣對于這件事情并不知情,三弟是因為和兒臣親近,這才時常和兒臣在一起,兒臣也會將自己的學識多多少少教導給三弟,可是最近這些時間,并不經常在一起,所有對于他的所作所為不知情。”
“嗯。”皇帝陛下點了點頭,他直起了身子,指著一旁的刑部尚書問道,“立刻去核實這件事情。”
“臣領旨。”
“父皇。”二皇子繼續說道,“兒臣以為,應當立刻先和范尚書聯系,將范思轍帶到刑部問話,這件事情之中,三弟仍然年紀尚淺,若是被他人誘導,迷失了心智,也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皇帝立刻打斷了二皇子的話,“戶部尚書。”
此時的二皇子一怔,這才預料到了自己的言多必失之處,三皇子就算再怎么年幼,也是皇室血脈,自己說被他人迷了心智,這不是就是和別人說自己的兄弟,皇帝陛下的兒子是個心智不全的傻子么?
此等大逆不道之詞還多虧了皇帝打斷,他這才后知后覺,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臣在!”戶部尚書正是范建,他橫跨一步,面色淡然的說道。
“配合刑部,將范思轍帶回審問,不得有誤!”皇帝喝了一口茶,說道。
“臣領旨!”范建沒有任何的反抗。
皇帝斜著一點靠在了椅把上,問道,“昨夜你可見到范思轍?”
“回陛下,臣未曾見到,不只是昨夜,這幾日范思轍都不在府上。”范建回答道。
“不在府上?”皇帝皺眉,“這不在府上,你竟然沒有任何的懷疑嗎?”
“回陛下,前些日子在家中晚宴,臣的家眷都在家中,那一日臣子范思轍便說過要在他在京都城開設的澹泊書局之中居住幾日,因為新的書刊需要印制,所以較為繁忙,臣子喜愛經商之道,所以臣也沒有太在意,不料竟然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罪不可恕!臣一定配合刑部,捉拿臣子,全憑圣上發落!”范建直接跪在了殿上,沒有絲毫的護犢之意,更是直接說全憑圣上發落,一副根本不在乎范思轍死活的樣子,讓旁人都是一驚。
想來這范建范大人可能是因為范閑太過于出色,范思轍死活都無所謂,旁人心底暗笑。
這一次,范家恐怕面臨大難!
所有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去看著范建這一家子會面臨什么樣的遭遇,這可是和三皇子掛鉤的事情,要是重罪,三皇子無事,他范建一家可是要背著三皇子的罪。
可是范建的面容之上沒有絲毫的驚慌。
皇帝聽到如此的話,當然心中有了一筆賬,這筆賬是臺下的人都不知道的。他心中也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立刻說道,“刑部尚書。”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