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從頸部叉入,又從腹部開始分開,兩條雪嫩的腿如同心中的倒刺,一步一步都戳在了眾人心坎上,抬起的時候又帶著幾分刺痛,叫人好不快活。
布鞋停頓的時候,少女站在了范閑的面前,微微一笑,款款而禮,禮畢,側身一探,身旁的下人端著托盤,而托盤之中則有兩杯酒水,少女端起其中的一杯酒,笑容如萬杯酒下肚的月光,若隱若現的美,可是感嘆無法得到。
“久聞范大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僅僅是坐于一方,就讓小女子如詩仙降臨,話不能足,語不能順呢。”少女說話的時候陰柔無力,似乎想要表現出一股柔弱之感。
范閑審視了一下少女,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儋州城知府,“這位是?”
“哦,這位是南星姑娘,是我儋州城之內有名的老板,近幾年儋州城注重運輸和邊海漁業的發展,所以這曲姑娘所在的家族原本就是一方富甲,在這邊做生意的。”儋州城知府解釋道。
“哦。”范閑恍然大悟道,“南星姑娘,如此妙齡,在儋州做商,佩服佩服。”
“哪里,如今范大人回鄉,乃是我儋州人的福分,若是不介意,小女子妄敬酒一杯,聊表心意,還請范大人……”說著南星姑娘留了一個話尾,而自己則是將手中的酒杯推到了范閑的面前。
這為敬酒,范閑當然是知道禮數的,對方如此給足了范閑面子,范閑又怎敢抹了人家的好臉,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范閑還是懂的,當即接過了酒杯,范閑笑容滿面的跨出了食桌,來到了南星姑娘的身旁,低聲的說道,“曲姑娘好身段,好家室,婚配了否?”
“范大人說笑了……”正要拿起酒杯的南星姑娘,聽到范閑這么一說,嫵媚一笑,右手抓住左手袖子的擺頭,左手伏在嘴唇上,遮口而談,“小女子遠在家鄉之外,家中父母不在儋州,這婚配之事只能暫且擱置。”
說罷又抬頭瞟了一眼范閑,臉頰則是微微一紅,又向前湊了湊,低聲道,“小女子聽聞范大人已經被皇帝陛下指婚,乃是郡主,我若是入室成妾,恐那郡主大人不會同意啊。”
話說的直白,但是周遭的人就看的范閑和南星姑娘密語,周圍又是歌舞又是叫酒聲音,根本聽不清楚二人在交談什么。儋州城知府在一旁站著,訕訕而笑,他的笑容很不自然,卻又似乎心償所愿之面。
“哎,姑娘此言差矣,無論是公主還是郡主,嫁入了我范家,當然還是要聽我范閑的意思,你說呢?”范閑一臉的笑容看著面前的南星姑娘,他溫柔的又向前了一步,唇于耳,不過一指之寬。
這一喘一息讓南星姑娘面色緋紅,但是并沒有半點退意,而是直接輕柔的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范閑的肩上,“公子……既然如此,小女子全聽你的便是了,家中我去打理即可。”
“既然已經說定了。”范閑的笑容忽然變了,他的面容正色的了起來,低聲且有力的說道,“那你說這杯酒里面,加的是什么?”
話音剛落南星姑娘的臉色瞬間大變!她驚恐的想要轉頭,但是范閑拿著酒杯的手,則是已經放在了她的胳膊上!
“大……范大人……你在說什么?”盡管如此,南星姑娘還是要裝作不知,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問道。
“你不知道啊?”范閑笑道,“那你說,我手里的這杯酒里面有什么呢?”
“酒杯……”南星徹底怔住了,她比范閑要矮,方才親昵之時,她就已經半入范閑的懷中了,如今想要脫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她此時的目光只能看著范閑的胸膛,鎮定了之后,她才笑道,“大人說笑了,酒杯之中當然只有酒了。”
“姑娘說得好。”范閑笑道,“這酒杯之中啊,不光有酒,十六年陳釀的杏花酒,還有兩錢曼陀羅花,一錢生烏草、四錢香白芷,當歸,和川芎天南星。”
當范閑說道曼陀羅花的時候,那南星姑娘面色就已經如同死灰一般了,說道生烏草的時候,姑娘目光已經出現了狠毒之色,再到最后的那一句,“和川芎天南星。”的時候,南星姑娘直接抬起了頭,看向范閑。
范閑笑著說道,“南星姑娘還真巧,我這一口,是不是就能把你,喝在肚子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