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只會教范閑一個人。”言冰云低聲說道。
陳萍萍沒有說話,揮了揮手,言冰云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等過了許久,陳萍萍才緩緩地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封密函,他將密函打開之后,這才看到了上面的信紙之中的內容。
“曲涵,二十二歲,沙洲人氏,九歲收入監察院四處,后培養經商,十六歲送入沙洲內庫商號,作以培養。十九歲被長公主李云睿強迫經營儋州城商號,用以北齊走私……”
陳萍萍長出了一口氣,從下方的書柜之中,再次拿出了一封密函,那上面也是監察院的樣張,他打開了信封,里面的內容,幾乎和言冰云給自己的東西,一模一樣,只是少了一句,九歲收入監察院四處。而現在的紙張上寫著的是,新加入監察院一處。
而下面的那一張紙上面寫著的是。
“鄧子越,西錘人氏,被長公主收買進入春闈會試,后加入監察院一處,家中父母半年前被殘殺,弟弟被燕小乙拉入信陽叛軍隊列,于十日前,身死儋州城外十里坡,尸骨收回之后,可以再次利用。”
兩張紙的最后都有紅色的印泥,印泥是特有的標志,這個標志就算是直接上書給慶國的皇帝陛下,都不會有任何的阻攔。
紅色的兩個大字赫然醒目。
“提司!”
……
范府的重建已經在緊鑼密鼓的安排之中開始了,不出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建設了起來,新的后院在范閑請示過老夫人的意思之后,得到了隨便建造的允許。這也讓范閑準備大刀闊斧的開始建造,若是曾經的范閑,也會認為范府后院是相當的考究,可是現在領略過如此多的大家大宅之后的范閑,看這個后院早就有些不順眼了,左思右想之后的范閑,直接把后院的那一條街跨了進來,更是讓王啟年和曲涵二人去后面和街坊鄰居交談了許久,才以一個非常合適的價格擴充了整整一個坊的距離出去,這一下能讓范閑操刀的空間更為巨大了。
這幾十天,范閑一直沉浸在對后院的裝修之中,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恐怖的工人。
“你們為什么不用石灰石?”范閑一臉疑惑的看著旁邊的工人。
那工人更是滿腦袋的包問道,“大人,啥是石灰石?”
“儋州城沒有火山嗎?”范閑驚訝的看著工人。
“大人,啥是火山啊?”工人則也是驚訝的看著范閑。
索性范閑不管裝修的材料了,反正曲涵也在這里蹲點,這些工人偷工減料,她和王啟年肯定能發現,畢竟讓他們兩個人掏錢被別人吃回扣,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人能做得出來。
范閑一路指手畫腳,每一處的景觀他都細心的研究,若是說皇家園林之中囊括了慶國之內各種著名的山水,那么范閑在儋州城的范家后院,就是囊括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當林婉兒和范若若帶著老夫人和柳如玉被范閑邀請進入后院的時候,已經過去有兩個月的時間了,現在距離老夫人大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不過忙亂的都是下人,他們倒是并沒有多大的事情,畢竟壽禮都已經準備好了。
“這是什么啊哥!”指著一進后院,范若若驚訝的看著范閑問道。
范閑笑著說,“此乃是我儋州城范府之中的后院,也稱西院,那么西院之中的湖,我便稱之為西湖,這里就是西湖的入口,既然是湖,那么就要有提,這里便是西湖白沙提,這白沙提起于‘斷橋殘雪’止于‘平湖秋月’乃是我的匠心之作。”
厚著臉皮的范閑哈哈大笑,在眾人對于景色的驚訝之中,緩緩走了起來。
“斷橋殘雪乃是遇風御景,如此看來可能普普通通,不會讓人如何驚訝,但若是入了冬,這天降大雪之后,這里的景色定會不輸給當今天下任何一處景觀,所以這里,先不必看。”說罷,范閑帶人們繼續走了過去。
迎面出現的一架橋,異常的寬,兩側則是金華雕成,玉石環繞,范閑走了過來說道。
“這一路橋,被我稱為錦帶橋。”
“……”
總之是抄了又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