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貴嬪!”周管家立刻說了出來,他聲音異常的顫抖,而坐著的身體再也忍受不住范閑這樣的壓制,跪在了地上,喘著粗氣說道,“范少……范大人!范大人,是宜貴嬪!宜貴嬪!”
聽到這個名字的范閑當然是有些詫異的,他看著地上的周管家,對方并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思前想后的范閑,忽然蹲了下來,看著地上的周管家,笑著問道,“她是如何指揮你的呢?”
范閑的思路非常明確,宜貴嬪是什么人?是柳如玉家的人,是三皇子的生母,是在后宮之中第一個對自己笑的人,是對林婉兒愛護有加的人,若是之前的那一筆老哈的侄子發生的時候,周管家這么說,范閑當然是信得,可是現在他說是宜貴嬪,范閑當然多少是有點不相信的,畢竟宜貴嬪是沒有任何黨派紛爭這么一說的,她現在跑過來搞這些歪門邪道,一丁點的意義都沒有。
而且宜貴嬪并不缺錢,她不需要利用范家的船只來走私,更不需要用這個招數來構陷范閑。
利用范家船只來走私,其實意義并不是走私什么東西,這儋州去江南能走幾個錢?況且船運的貨物都是范府的人要篩查的,若是太多了定然會被發現,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保證這條船被發現的時候,和走私掛鉤就行了,這樣一來這就是栽贓陷害,范閑明白,這宜貴嬪也就是出來擋槍的人,真正背后的人,是能夠控制宜貴嬪的人。
想想抱月樓的事兒,那二皇子和三皇子是如何同出一氣的就不難看出,宜貴嬪身后的人,直指那個瘋女人。
boss就只有一個人是真的無趣,范閑想著,不過這個女人可是真的厲害,她的思維是非常敏捷的,不僅從各個方面都可以針對范閑,而且有些地方若是范閑出現一絲的疏忽,就會萬劫不復,甚至連環的帽子都會直接扣在范閑的身上。
范閑并不知道這個周管家知不知道他的上一層,沒準是長公主讓這個白癡死在自己手里,或者說是自保,讓范閑把矛頭對準宜貴嬪,以此來和三皇子起一定的沖突。
畢竟三皇子年幼,在父皇面前說話撒嬌都是有可能的,范閑心中忽然有一個計策,他微微一笑,對著周管家說道,“看來把你腿打斷扔在這船上,對你還是輕的了。”
“大人!范大人啊!小人也是迫于無奈!范大人!范大人!”周管家趴在地上追著范閑的腿,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蠕動,可是范閑并不打算搭理他。
“這個月奶奶過壽,我不想親自動手,你曾經也是范府的人,這些手下給你賣命,你也給他們不少的好處,我說一件事情,若是你能做到,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范閑低聲對周管家說道。
周管家一愣,說道,“范大人!你盡管說!沒問題!”
范閑冷冷地一笑,這才低聲了說了去。
……
夜晚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時候掛在了天空之上,范閑劃著竹筏帶著王啟年回到岸邊的時候,已經是月照當空了,此時岸邊的船只似乎才準備向這里靠過來,這是正常的時間,所以不能操之過急。
范閑先行回到了岸上,帶著王啟年匆匆離開了。
正巧沒走幾步,一個聲音打擾了范閑,范閑走了過去,是其中的一個虎衛。
范閑一挑眉,“什么情況。”
“跟丟了。”虎衛說道。
“丟了?”范閑差異的看著虎衛,虎衛吞了口口水,說道,“是的大人,是屬下辦事不利,可是我有些不理解,畢竟所有人都知道,范小姐是不會武的!”
“是啊。”范閑一聽這個事兒就不對勁,他立刻追著問道,“然后呢?”
“您還是跟我來吧,大人。”虎衛說道。
范閑這邊跟著這虎衛一路走了過去,王啟年也跟在后方。
幾人走了不遠的地方,到了一處海邊和密林交界的地方之后虎衛駐足指著面前的密林說道,“大人,就是在此處,小姐不見了。”
范閑望了進去,那密林深處,看不清楚到底有什么。
王啟年走了過去,范閑低聲的說,“小心。”
“明白!”說著王啟年,大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