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打斗兩人都是將浮塵打了起來,為的就是不讓這邊的五爺看到王啟年的所作所為,現在的五爺只是知道王啟年是后面來的兩個高手之中的一人,他此時恐慌地看著王啟年,不知道對方擄他出來,想要做什么。
王啟年笑了笑,問道“你可是程老五?”
一聽這可是認識自己的人啊,程老五當即驚了,他看著面前的王啟年,立刻說道,“大英雄,我便是程老五,你可認識我?”
王啟年又不傻,他當然是看著程老五,故意扯道,“你此爾爾,我怎么可能認識你,只是我有一位朋友,他與你有一些交情,這馬車我們跟了幾日,想不到到了你的頭上……”
“馬車?”程老五是個人精,對方既然說跟了好幾日的馬車,定然是早就馬車里的東西有所企圖,當即說道,“什么馬車?我從此處路過,險些被奸人殺害,多虧大英雄出手相救,大英雄,以后但凡有我程老五能夠出錢出力的地方,在下甘愿做犬馬之勞!”
“好好好,程老五,你是個聰明人,你放心,剩下的尾巴我會替你處理好的。”王啟年大聲笑道,“走之前……”
“大英雄,小五這就走!”說罷,程老五立刻將手中的銀兩放在了地上,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王啟年看著好笑,這才將地上的銀兩拿了起來,揣入懷中。
范閑和高達停手的時候,基本上周遭一個人都沒有了,他們互相看著彼此,也算是好笑。
現在只剩下一個人,就是那個被孔成當做貨物扔到范閑面前的于瓶兒,此時的于瓶兒根本沒看懂到底發生了什么,她愣神兒的看著面前的一切,看了看范閑,又看了看高達,面色茫然。
“于瓶兒,慶國當朝工部侍郎于秦的二女兒,于瀟瀟的妹妹。”范閑坐在馬車上抖著腿,他笑吟吟的看著于瓶兒,“慶國的工部尚書都沒這么夸張吧?幾千兩銀子的豪賭,真有工部侍郎的魄力。”
范閑這么說完,于瓶兒渾身一震,她驚訝地看著范閑,此時她似乎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看著地上虛弱著的于瓶兒,范閑笑道,“于大小姐?”
“你是誰。”于瓶兒已經沒有了最一開始的那份銳氣,心中口中都已經出現了慌神的樣子,她已經被范閑了了的幾句話鎮住了,不敢多說什么,她只是顫抖的問了一句。
顯然范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告訴她自己的身份,畢竟現在的范閑,心中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實行,他微笑著看著于瓶兒說道,“你搶我的錢,反過來問我是誰?”
“你……你就是那個高中了春闈的學子?”于瓶兒看著面前的范閑,震驚地問道,不過她隨后又是搖了搖頭,顯然想起了范閑說自己是東夷城人士的事兒。
歪著頭看著于瓶兒的范閑并沒有確認也沒有否認,他則是問道,“你帶著我這十萬兩黃金,打算去哪兒?”
“我……”于瓶兒知道自己的問題,況且現在自己處于弱勢,根本無法和范閑談條件,所以只得想一個辦法,和范閑說道,“并非是如此……”
“那是為何?”范閑饒有興趣的看著于瓶兒,他當然是明白全部事情過程的,但是他并沒有選擇戳穿對方,而是笑吟吟的看了過去,“說來聽聽?”
于瓶兒看著范閑,吞了吞口水說道,“我……我……我,我是上了他人的當!這些人害我,大人您也看到了,我是被他們二人耍了,要我帶著這馬車到了滄州,然后我們分賬,可是到了這里,他們企圖黑吃黑,將我殺了之后,二人平分!若是您不來,我此時定然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你覺得可能是我和他們串通一氣嗎?”
這是一個低等級的謊話,范閑看著于瓶兒,想來也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的聰明人,遇到一兩個笨的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兒,范閑立刻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對著于瓶兒說道,“原來如此,竟然是這樣,那看來你確實是被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