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曲涵否認,“我是看他在這里烤,聞著香味過來的。”
“那你可要小心了,我方才見他撒的東西,似乎是毒藥。”少年直接明面上說,絲毫不擔心任何的事情。
可是誰知道范閑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甚至繼續拿刀子割了一條腿下來,手繼續伸到了方才將調料拿出來的木盒子里面,將細鹽和一些自制的作料撒了上去,然后坐了下來,他將木盒子放在了自己的左手邊,小刀放到了木盒子的上面,隨即,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這就好像再說,你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少年看著面前的曲涵,此時的曲涵已經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她吃完第一口焦脆焦脆的表皮之后,兩眼放光看著范閑,“哇!這太好吃了!”
“嗯,味道還可以,只不過這一次烤的還不是很熟練,下一次有緣,我再給你烤。”范閑說著,一口咬了下去。
牙齒進入肉質的縫隙之中,肥膩的油水流了出來,順著木棍滴落在地上,一股香氣直面撲來,那少年看著兩眼發直,但是他仍然吞了吞口水,嘆息了一聲,“如此黃花少女,就被一些輕浮的凡食給虜獲了,當著面前下藥都不自救,真的是無藥可救,罷了罷了。”
說罷,少年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轉身就離去了。
范閑吃著,味道覺得還行,就是調料的問題,看來他還得繼續多準備一些作料,才能烤的更好吃,他正在琢磨的時候,身旁的曲涵張望了一下,正要說話,范閑立刻皺了皺眉,曲涵看到范閑的表情,也不說話,當即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哎哎哎,我還是覺得你這個人吧,眉清目秀的,長相呢也算是一個良人,估計不會干這么齷齪的事情。”過了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聲音直接從二人的頭頂傳了出來。
范閑和曲涵一抬頭,這才看到,上方的竟然是少年坐在樹杈之上,他似乎已經忍不住了,縱身一躍跳了下來,“我也來嘗嘗,咱們山水有相逢嘛,你們肯定不是壞人!”
說罷,割肉吃了起來。
時間已經推至下午,范閑和曲涵早晨就沒有吃飯,中午一直在飽受肚子的饑餓和面前美食的折磨,但是他們吃起來飯后,感覺這個少年似乎像是三天沒吃飯的樣子,范閑和曲涵剛把一條腿吃完,這個小兄弟已經吃了基本上上半身所有的肉了。
他舒爽的打了個飽嗝,再次割下了一塊肉,臉上沒有一丁點的不好意思,笑吟吟地看向范閑,“哎哎哎,這位大哥,你的那些料還有嗎?”
“你說毒藥啊?”范閑問道。
“啊哈哈哈……那肯定不是毒藥啦,就……”小伙子似乎也有點尷尬了,他看著范閑。
曲涵倒是沒有和他一般見識,直接抬起了手中的蘸料木盒子,少年一看是面前的美女拿起來的,也心生喜悅,不過也不和曲涵客氣,直接一把抓了過來,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他邊吃邊說道,“我雖然知道這些做飯的手法一般是不外傳的,但是這位仁兄啊,你的這個手法,可是太好了,斗膽問一問,可否相授?”
說著,少年也不含糊,直接將腰間的酒壺拿了出來,遞給了范閑,范閑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拿了過來,喝了一大口,對著面前的少年笑了笑,“這酒味道還是不錯。”
“那是,這可是我……”少年本來要伸手接過酒壺,但是范閑并沒有直接給他,而是轉頭遞給了一旁的曲涵,曲涵手中的腿吃了大半,雖然范閑準備的蘸料非常的香,但曲涵早已經吃的口干舌燥了,此番有酒,當然是當仁不讓,也顧不得少年伸手想要拿,曲涵便從范閑手里接了過來,也跟著喝了一大口。
一人一大口,讓本就不多的酒直接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