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郡主您死了,尸首異處,比方說儋州城內,或者是大家都知道的沙州城縣城之外的野地上,那么就不會牽扯到繡玉堂,也就不會出現別的差池,您說呢?”于秦的笑容,變得詭異了起來。
他冷靜地下令。
“格殺勿論。”
忽然,私軍起!
海棠朵朵盯著面前的于秦,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老頭竟然如此的殺伐果斷!
她當即有些亂了分寸,可是她手中的匕首并沒有松懈,眼睜睜死死地盯著走過來的私軍,私軍并沒有很快的接近她,而是一步一步穩重得走了過來,他們將海棠朵朵和崔賢團團圍住。
崔賢此時看著于秦,說道,“于大人,我的命可不能輕易的沒有了!不然這個崔家,就沒了!”
“放心吧,崔家這么多的子嗣,總有一個人能站出來幫你說話的。”于秦笑著,看著崔賢。
“大人!”崔賢對于秦說道,“我如此的忠心耿耿!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說完這句話,于秦看了一下身旁的人,才笑道,“放心吧,郡主殿下是不會殺了你的,畢竟你是她手中唯一的牌,這張牌怎么打,如何打,還得郡主殿下說了算。”
其實于秦早就想讓面前的崔賢去死了,這樣他才可以盡快的將海棠朵朵抓起來,可是周圍的人,在他手下做事的人也非常多,若是他因為有人綁架了崔賢就直接把崔賢弄死,可能以后的威信還是要少了很多的,所以既然如此,于秦還是給了崔賢一條生路,直接將話柄權扔給了海棠朵朵。
海棠朵朵倒是笑了笑,此時的她看著崔賢說道,“這崔掌柜的可不是我手里唯一的一張牌啊,于大人是不是記錯了?”
“記錯了?”于秦若有所思的看著海棠朵朵,他輕巧地笑了笑,剛想說話,忽然他的表情凝重了起來,他皺了皺眉,看向了海棠朵朵。
此時他不能先說話,而是雙目有些怨氣得看著海棠朵朵。
海棠朵朵微微一笑,“怎么?于大人總算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女兒了?”
此話一出,于秦震怒,他看著海棠朵朵,手橫了出來,示意那些私軍不要輕舉妄動,他吸了一口氣,看著海棠朵朵,這才說道,“你覺不覺得,你在玩火。”
“哦?”海棠朵朵打了個哈欠,“玩火?于大人過譽了,我們還是聊些實際的吧,現在你想殺我或許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于秦看著海棠朵朵,低聲的說道,“放了瓶兒。”
“于大人,你要是說放了,我就去放了,我還不如不綁了她,大家都省事兒對吧?你可能忘了,我并不是你的手下。”海棠朵朵笑道,“于大人是使喚慣了?連皇帝的人,也要開始使喚了?”
提到這兩個字,沒有一個人不會渾身一顫的,于秦眼睜睜的看著海棠朵朵,皺了皺眉,“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不必了。”海棠朵朵說道,“明天一早你會收到你的女兒。但是有兩種結果,如果我看到范閑,你會收到你完完整整的女兒,如果我看不到范閑,你同樣會收到你女兒,但是是哪一部分,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于秦看著面前的海棠朵朵,他的眉頭攢了一下,看著海棠朵朵,他似乎在考慮一個最為折中的辦法,但是始終沒有任何的解決,他的目光一直沒有變化,但是大腦在快速的回轉之中。
“我原本以為我可以接受放你離去的事實。”于秦輕蔑得說道,“但是如今看來,我并不太想讓你離開了。”
“那你能怎么樣呢?”海棠朵朵自信的說道,“拿你女兒的命去換什么呢?”
“范閑吧。”于秦嘆息了一聲,說道,“瀟瀟和瓶兒是前后出生的,相差不過兩年多的時間,所以從她們小的時候,我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就是這兩個孩子,我到底愛誰多一點,畢竟是兩個孩子,畢竟是要取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