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扶著老者的一個孫女更是鼻子出氣,“我看本事不大,口氣不小,讓他去,看看莊老先生的傳人,范詩仙是如何治理他的!”
傳人?范閑尷尬地搖了搖頭,他什么時候成了莊墨韓的傳人?他雖然敬重老先生,但是傳人還沒到這個步驟吧?自己也不夠那個資格啊,那樣注經釋文用盡一生的人,光是這一份造詣,自己就遠遠不及,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少惹這些人為秒,立刻說道,“可敢帶我一見!”
“來來來!”高達立刻走了過來,眾人更是配合的讓出了一條路,高達說道,“里面請。”
范閑闊步走了進去。
將大門關上,高達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大人,這又是什么啊?”
“都是這一次搞得咯。”范閑已經見怪不怪了,“好像是從四面八方來了一大堆的所謂學子,如今莊墨韓大家去世了,我又是年輕的一代最有名氣的人,當然要和我結結梁子。”
“哦……”高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了,大人有人找你。”
“誰?”范閑問道。
“一個……”高達皺了皺眉,似乎不太好形容。
范閑一進門,同知就已經在里面等著了,范閑才明白高達所說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士指的就是面前的這個錦衣衛指揮使。范閑打量了一下同知,此人是換了一身行頭,但是也差不太多,都是金線織成的衣服,滿身的華貴之氣長了一張尖嘴猴腮的臉,和一個笨蛋腦袋。
“范大人!”同知看到范閑走了進來,立刻笑吟吟地走了上來。
“同大人,怎么想起來到我這里?”范閑也奇怪,這個人明明是和自己同時面圣,雖然被懟在宮外進不來,可是時間沒差多少,這怎么還能換一身衣服,比自己先回來,看來如此著急,肯定是有事兒的。
同知走到了范閑的面前,嘆息了一聲這才說道,“太后懿旨,我不來可不行哦。”
這語調忽然變得抑揚頓挫了起來,范閑也是覺得好笑,看來剛才在皇帝面前丟了的面子,同知想要用太后的懿旨在自己的身上把他丟的面子找回來,這一次,同知恐怕要失算了。
“太后?”范閑立刻面色正然,“還請同大人轉述。”
同知豁然一笑,說道,“范大人,這一次進入上京城之后,切不可到處走動,如今錦衣衛可是要比您上次來的時候森嚴多了,若是您到處亂跑被隱藏在整個上京城之中的種種密探,我可是來不及一個一個通知到位的。”
話都說出來了,范閑當然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當即客氣的說道,“那就不操勞同大人費心了,我周身的這幾個虎衛,乃曾經是皇帝身旁的護衛,跟著我也是為了保護我的平安,若上京城有些不長眼的小劫小匪,我幫您收拾了就行。”
“你……”同知看著范閑,一時之間被范閑撅得說不出話來了,而站在身后的高達想笑,硬生生憋了回去。
“還有,同大人這次熟門熟路了,也可以經常來坐坐,上一次沈重沈大人也經常和我的這些小兄弟過招什么的,他們也特別喜歡活動活動筋骨。”范閑說著看向了身后的高達。
這明擺著的逐客令,高達當然會意立刻抄起了身側的長劍,對同知說道,“我看大人有佩劍,我就和大人比劍如何?”
同知皺了皺眉,心想這又來的哪一出啊?難不成范閑以劍會友想和自己交個朋友?他便也興砰砰得抽出了腰間長劍,動了動手腕說道,“這位仁兄,我和你過招,咱們點到為止。”
“好好好,那是極好的,高手過招點到為止。”說罷高達直接出手。
同知單挑一劍直接刺向高達,范閑一看就知道這個是外行人,那把劍應該只是一個裝飾物罷了,這樣的一劍說白了,若是四顧劍或者云之瀾刺出來,范閑會認為對方看不起高達,直接想要以速度和氣力取勝,根本沒有什么劍招在里面。
而同知用出來,范閑就知道這是個門外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