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厲害,僅憑一言兩語,就讓北齊小皇帝言聽計從。”王啟年佩服得說道。
“哪兒啊。”范閑笑了笑,“他早就想如此去做了,可是他需要一個接鍋的人,只要有人給他背這個鍋,他早就開始做這件事情了,而且現在司理理已經生下了皇子,馬上若是將皇子立位,那這就是太子,司理理要順理成章的成為皇后,可是現在的太后,已經命令禁止司理理成為皇后,別說皇后了,連個嬪妃的資格都沒有,你說怎么可能沒有想過呢?”
王啟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才問道,“鍋是什么?”
范閑擺了擺手,懶得解釋,便繼續說道,“鍋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的步驟一定要拿捏準確,如若無誤的話,今天晚上就有夜宴,第一層橄欖枝就已經拋出去了,而且也就證明了上杉虎已經接受了小皇帝的示好,這我們第一步,就走的穩穩當當的了。”
“明白了。”王啟年繼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橄欖枝是什么?”
范閑長出了一口氣,“繼續說說你的情報吧。”
“哦!”王啟年立刻說道,“何道人已經聯系到了,他說了,北齊上京城的一切事物都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再也沒有任何鋪天蓋地的網絡了,錦衣衛已經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懼。”
范閑點了點頭,這和他想的沒有多大的出入。
何道人在這里作為上京城的最后一道底牌,范閑不會輕易的去動他,而且也不會輕易的去讓他做什么,所以范閑現在并不考慮何道人的問題,而是在考慮其他的事情。
“范大人!”說著,門外高達的聲音傳了進來。
“進!”范閑說道。
高達走了進來,這才講到,“大人,有帖子。”
“今夜夜宴?”范閑問道。
“正是。”高達將帖子送到了范閑的面前,范閑直接將其拿了起來,審視了一番,果不其然,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在進行著。
范閑悵然,“今夜就是一個平安夜,你們不必提心吊膽,早些休息便可,高達隨我進宮,其他人不必忙碌了,接下來的日子,沒有什么事情需要大家做的了,這十日,就是我們休息的時間。”
幾人欣然。
下午的時候,范閑并沒有著急做什么,而是帶著曲涵去逛了逛上京城的路邊攤,這里的路上并沒有京都城那樣產品豐厚,但是種種商品也是琳瑯滿目的,曲涵并沒有怎么逛過街,所以當第一次范閑帶她來的時候,她也非常的高興。
范閑到是因為閑來無事,想搞點什么北齊的土特產給家里人寄回去。
走了很久,兩人停下來駐足了很久,又逛了很久,范閑有些奇怪,他歪著頭看著曲涵,“你怎么什么都不買?”
曲涵張著大嘴看著范閑,“老大,我加入監察院多久了?”
“有三四個月了吧。”范閑說道。
光是在儋州就待了一個多月之久了,現如今看來,當然時間比較長了。范閑奇異地看著曲涵,皺了皺眉,“所以你跟著我多久和你不買東西有什么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