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閑來無事,看到眾人還沒有開始吃,他也就是嗑著瓜子,異常無聊的看著周圍眾人,此時他能看到好多的官員都已經到場,范閑瞧來瞧去,看到了面前的上杉虎。
此時的上杉虎手中提著酒壺,冷漠地望著范閑,他的眼神之中并沒有范閑以為會出現的憤怒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東西,反而只是一種冷嘲熱諷的目光,他平靜地看著范閑,并沒有多做什么。
和范閑分析的差不多,上杉虎絕對把這個儀式認為是可以和小皇帝更加親近的一種媒介了,那么范閑對于上杉虎的分析,還是非常到位的,如若是這個當朝之上,能夠給予上杉虎一定的允諾,那么接下來,上杉虎很可能就要從太后的那一邊倒戈到了小皇帝這一邊。
畢竟皇帝才是一國之君,總當著太后的走狗是沒有什么前途的。
這件事范閑料得到上杉虎是一個明白道理的人,所以他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而接下來就是拭目以待的環節了。
正當此時,太監喊道。
“皇上駕到!”
小皇帝穿著龍袍從側門走入了大殿,大殿群臣,同而出桌,左右各一,跪了下來。
而全部朝堂之上,只有三個人沒有下跪,一個是攙扶著北齊小皇帝的司理理,而另外兩個人,就是上杉虎和范閑了。
上杉虎和范閑同時作禮,而此時的小皇帝當然看到了兩個鶴立雞群的人,他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坐了下來,而對于范閑身旁的座位,小皇帝擺了擺手,司理理輕輕點了一下頭,便走過去,作禮跪在了范閑的前面一點位置,正對小皇帝。
而此時的朝堂之上,只有兩個人沒有跪下了。
小皇帝并沒有著急喊平身,而是平靜的坐在了坐塌之上,雙手扶著龍頭扶手,笑了笑,“今日此乃喜宴,朕本不該多言語,只是看到使團如此,未免對于今日宴請的朝中大臣頗有得罪,若是朕不管自己的喜宴,那么大臣怕是都有些微詞,過意不去,這可不好。”
誰都聽得出來,這句話是說給沒有跪下的范閑聽的,可是小皇帝說得含糊,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為什么不直接點出來范閑沒跪下不就完了?
范閑笑了笑,“陛下福壽安康,國勢強盛,天下太平,使團進上京城便是沾染雄光,怎么會得罪貴國大臣,還會讓大臣們頗有微詞?外臣不解,外臣惶恐,煩請陛下解答。”
“哦?”皇帝一挑眉,看向的人并不是范閑,而是一旁的上杉虎。
上杉虎明白了,畢竟是兩國禮儀,若是皇帝直接去說,那層面和涉及的地方就多了,若是讓慶國有了北齊皇帝訓斥使團這么一個話柄,怕也不好收場,這如今上杉虎算的上是大齊國第一大將,他來說,沒人會說什么,便立刻冷著臉對范閑說道,“范大人,在慶國之內雖然官位不高,可是這官氣還不小。見到我大齊國天子皇帝,為何不跪啊?”
“原來是這樣。”范閑假做恍然大悟狀,驚訝道,“那上杉虎將軍,為何不跪啊?”
“笑話。”上杉虎說道,“我身上乃是齊國皇室標識蟒紋,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其他不用,這是我齊國的規矩,你作為外人不懂,我可以原諒你。”
“哦?皇帝賜予你的蟒紋?”范閑問道
上杉虎正要說話,瞬間,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