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范閑虛弱地說道,“你交給我的……我的事……已經辦妥了……太后……已經死了……”
此語一出,滿場震驚!
所有的人都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面前的……
上杉虎!
上杉虎更是滿臉的震驚,他驚訝的看著范閑,眼神之中更是驚恐不已,他沒有想到范閑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更沒有想到,會在同知的面前,說出這樣一句話!
“你什么意思!”上杉虎顯然急了,他指著范閑說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對不……對不起……大將軍……我……我可能沒命和你……說……說下去了!”范閑說道,“我……撐不……不住了……”
“范閑!”上杉虎怒不可遏,直接抄起了長刀,這就要送范閑歸西。
可是此時,攔住上杉虎的人,是同知,他空洞的眼神和安穩的做派,讓上杉虎心中一冷,他對同知厲聲道,“你做什么,此人血口噴人,如此行事,會壞了我軍心!”
“大將軍是打算殺人滅口嗎?”同知嘴角泛起了一個弧度。
范閑想的沒有錯,同知雖然不是一個好的指揮使,但是他是一條好的狗。
司理理將自己的身份揭開在同知的面前,所要造成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讓同知變成一條聽話的狗,而這條聽話的狗,就是將上杉虎送到鬼門關的領路人。同知不敢忤逆皇帝,因為太后已經死了,他更不敢忤逆總指揮使,因為他對于權力和金錢的渴望,和尋常人一模一樣。
所以此時的同知,才是最快的刀。
上杉虎想起了同知的身份,也想起了曾經站在這個位置上的人,他怒不可遏的看著同知,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時候,被身后自己的部下拉住了,這也是為了防止上杉虎沖動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同大人,你我同為大齊官員,也都對太后的賞識之情倍感恩惠,我們算是同門,如今有人誣陷于我,你不收拾這個人,卻要來對付我嗎?”上杉虎不解的看著同知,他的話語之中僅是憤怒。
而此時的同知已經站好了隊伍,他并沒有要為太后復仇的那般深明大義,而是鐵打鐵的做了司理理的狗腿子,他笑著說道,“大將軍莫要著急,孰是孰非,我自有定奪,我可是錦衣衛的副指揮使,大將軍不相信我的審問能力嗎?”
“所以說,此人單憑一句話就想要污蔑一個我大齊國的將軍,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但是你也知道,范公子的身份極其特殊,若是他能在臨死之前說出這樣的話來,定然不可能是隨意而為,不然他為什么不說是我,或者不說是旁人呢?偏偏要說是大將軍。”同知解釋道,“這里面是有蹊蹺,還請大將軍請來圍房三屋,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好好的調查。”
上杉虎皺著眉看著同知,他不知道同知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是目前的狀況,就是如此,一時半會兒上杉虎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別的選擇出來,所以也只能是聽從同知的說法了,他冷哼了一聲,直接回頭對副官說道。
“挪動三個帳篷出來,東邊的即可,將他們帶進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出來!”上杉虎直接將手中的長刀丟在了地上,徑直回到了大軍軍營之中。
而此時的幾人面面相覷。
王啟年和高達也不知道范閑會有如此的計策。
同知走到了馬匹的面前,低聲問道,“范公子有說讓你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