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定了。”二皇子說道。
“你也死定了。”二皇子又說道。
范閑看了看二皇子,“你還以為你在贏?”
“我是皇子,而你是個臣子。”二皇子說道,“就算你真的能讓我萬劫不復,你認為太子會留著你嗎?”
“所以你不能死。”范閑笑了笑,“那個太子滿心認為你會死在這里,變成一堆白骨,我認為他還會不遠千里,來給你上一炷香,以表兄弟情深。”
“我認為我們是一類人。”二皇子的笑容,慘淡了些。
“那是你認為。”范閑鄙夷地說道,“你不懂一句話。”
“哪一句?”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范閑說道。
二皇子看著范閑,“可是我并未體會過人間疾苦,怎么能知道你所說的那些爾爾?”
范閑一怔,停滯了片刻,忽而才笑道,“這便是你我最大的不同。”
范閑的時代并不是如今的時代,他來自一個每一條姓名都是可貴的年代,這也就是為什么他會如此憤慨當今發生的事情,他更無法理解為什么可以讓那些人活著,卻一定要讓他們死了的道理。
甚至不懂,他們要做一件事情,就必須要死很多人的決策。
平靜地看著二皇子的范閑,這才說道,“我還能給你一次機會,這一次機會,很珍貴。”
“你贏了我一次而已。”二皇子說道。
“這一次不算?”范閑問道。
“這一次,我并沒有想要對付你。”二皇子坦言道。
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皇權和你開玩笑,最可怕的事情是皇權和你睜著眼睛說瞎話,范閑當然不可能坐在這里和二皇子較真什么,甚至他說的也都是空口白話,也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范閑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和二皇子去掰扯什么。
所以范閑只是笑了笑,說道,“下一次,無論是什么,都阻擋不了你的結局。”
“你為什么能夠如此有信心,我回到京都城,隨便捏造一個理由,就可以讓你的父親和你,萬劫不復。”二皇子冷漠地說道。
“不會的。”范閑笑道,“你沒有時間做這些事情。”
二皇子看著范閑,這才明白,范閑應該已經將他儋州城和滄州城的所有事情,都已經告訴了皇帝陛下,可是如今的皇帝陛下仍然沒有任何的動作,他不明白等待著他的是什么結果,可是他明白的一點就是,皇帝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