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吃啊!”幾人圍坐到了一旁。
范閑并沒有和他們坐到一起,而是走到了曲涵的面前,問道,“他們走了嗎?”
“沒有,那個滿眼睛都是你的女人,還在那里等著呢。”曲涵說話之中夾帶了一股聽上去不是很舒服的語氣。
范閑瞥了她一眼,笑道,“陰陽怪氣。”
“我是替婉兒郡主鳴不平,怎么還有這樣的女子在北齊等著大人啊?”曲涵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范閑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的腦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啊?我可是受了郡主、范大小姐和朵朵姐三個人的命令看著你的,大人。”曲涵表現得十分委屈。
“你是個雙面間諜啊。”范閑沒好氣的說完,走向了前面的馬車。
曲涵撓了撓頭,“……”
范閑信步走向了前面,他走到了馬車旁邊,此時的馬車孤零零的站在原地,馬優哉游哉得吃著草,馬車里面傳出了一個聲音,“來了就進來吧。”
范閑也沒有那么多和她花前月下的事情,直接將馬車門簾撩了起來,“我后面有婉兒的暗探,話還是明說吧。”
“哦?”司理理探頭出了馬車,有些有趣的看著旁邊的曲涵,歪著頭說道,“我剛才就應該把她殺了。”
范閑沒搭理她,而是問道,“處理完了嗎?”
“你都處理完了一個二皇子,我還能沒處理完一個將軍嗎?同樣都是一個密探機構的,你真的不會以為北齊的比你們南慶的差吧?”司理理噗嗤一笑,捂著嘴說道,“我這段時間身體可是恢復的不錯,你要當心了哦。”
范閑看了看司理理,倒是也沒有和她繼續嘴上過招,他倒不是斗不過司理理,而是他的心情確實不太好,他向后看了看那一排排銀黃色衣服的錦衣衛,這才說道,“我沒殺他。”
“意料之中。”司理理說道,“那畢竟是個皇子,死在你這種大臣手里,怎么樣也說不過去,有的時候皇帝可以裝糊涂,但有的時候他不行,你就算是做足了證據能夠讓天下人信服,那皇帝起疑了可就是起疑了。”
“是啊。”范閑說道,“不過就是為了自己胯下的龍頭椅,我不做讓他感覺受到威脅的事情就行了,我若是殺了皇子,他保不齊認為,我會殺了他,到時候我就是全身上下都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都是嘴嗎?”司理理面色一怔。
范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我也沒殺他。”司理理忽然說道。
范閑挑了挑眉,做了一個假裝驚訝的表情,“是么?這倒是意料之外。”
“他的大將軍已經做到頭了,回到北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司理理說道,“反正叛國的帽子已經給他坐實了,他死不死也不重要了,當然我們誰都知道他不會帶著兵馬回到上京城叛亂。我如若真的像你說的,成為秦檜那樣的人,我可能這輩子都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