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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坡外,再次出現在這里的時候,范閑悵然若失,他第一次來到十里坡的時候,還是追查司理理的時候,可是如今,司理理的孩子已經出生了。
“就此別過了。”于振子對著范閑,笑道。
“不回去看看了?”范閑問道。
“我自當葉家從未有任何恩惠于我,我與葉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也能看得出,我和葉靈兒幾乎沒有任何交集。”于振子說道,“我此生只活著師父一人,師父不在京都城,那我也沒有回去的必要。”
帶著一匹漆黑的狼,于振子站在范閑的面前,微微一笑道,“倒是你,旁人回家,難得清閑,靜養快活,可是一想到你回家之后,除了那不大點的范府之外,就沒有任何的安逸之所,草木皆兵,處處暗藏殺機,這京都城這不是一般的人能待著的。”
“待得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范閑看著于振子,似乎也算是找到了一個難得能夠聊在一起的朋友,他和王啟年還有滕子京都不一樣,這個人至少不需要自己去考慮他的安安危,況且這個人的心境也難以捉摸,不過為了求學在自己身旁,但是能夠表現出來的東西,也是真誠的。
范閑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便不和你婆媽了,我們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于振子說道,“我會經常給你寫信的。”
“我怎么又多了一個筆友。”范閑看著于振子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監察院密令寄送到了皇帝陛下那里,皇帝陛下立刻應允,于是八千禁衛軍從范建的身旁離開,連日到達了儋州城的范府之中,范老婦人以為是綁架她來了,于是閉門不出,最后還是幸好帶了范閑的親筆書信來給范老婦人看之后,這才將范老婦人從儋州城范府里面請了出來。
范閑的筆跡一般人是模仿不了的。
范閑之所以沒有進城也是這個原因,他要在十里坡等待自己的奶奶,所以必須要在京都城外安營扎寨,一方面是這個原因,另一方面,是二皇子也已經從西陲邊關之地解決了一切的事宜,回到了京都城之中,比范閑要晚上兩天。
范閑倒不是刻意躲避,但是二皇子卻是在范閑安營扎寨之后,刻意加快了行軍的速度和隊伍的進程,不出兩日便進入了京都城之內,在夾道歡迎和英雄凱旋的歡呼聲之中,二皇子厚著臉皮將幾乎全部的功勞都攬在了自己的功德簿上。
這一點范閑并不是很意外,畢竟他的任務其實就是去北齊上一炷香,其他的和他又有什么相干呢?再說了,還是人家二皇子不計前嫌,將范閑從北齊陰冷潮濕的監獄之中救出來讓范閑免受那痛苦不堪的牢獄之災的。
范閑才應該謝謝二皇子才對。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當紅衣禁軍出現的時候,范閑對他們的好感再次提升了一些,側耳問道旁邊的高達,“以前行軍的時候,你是在哪兒?”
高達指了指最中間。
“c位啊。”范閑笑道。
高達滿臉問號。
第四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