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再不做些事情,范閑會復仇的!”淑貴妃說道。
“母親難道以為,范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嗎?”二皇子問道。
“他定然不知道!”淑貴妃斬釘截鐵的說道,“如若他知道,就不會如此急切的和林婉兒成婚了,如今成婚已經一年之久,范閑和婉兒,恐怕是難了。”
“婉兒的生母,可就是……”淑貴妃嘆息了一聲,“這就是孽緣啊。”
這淑貴妃是不知道范閑的新時代思想,其實范閑早就將林婉兒和李云睿分開了,林婉兒只是他范閑的娘子,而李云睿是當朝慶國的長公主,兩個人沒有半點關系。
二皇子知道如是這樣的話之后,這才嘆息了一聲,“沒想到啊……”
“你沒想到什么?”淑貴妃說道,“我不干涉你的事,但是我希望下一次你和范閑有任何的交集,你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將他殺了!就算是被關禁閉也好,就算是有什么后果也罷,長公主殿下定然會為了你平反,不會讓你付出什么代價的。”
“況且,太后和皇后都對此人恨之入骨,若是能出去范閑,也算是寬慰了所有人的戒備之心,你明白了嗎?”淑貴妃問道。
二皇子無奈的點了點頭。
可是此時他心中,仍然平靜不下來,他剛從皇帝陛下那里回來,思緒異常的凌亂。
想來事情并不是很簡單就能夠過去了,當寧才人從屋外走回自己的寢宮的時候,身旁的侍女臉色有些緊張得說道,“才人好。”
“今日有什么事?”寧才人每天都會出去在后花園練劍,她今日練得時間還比較長,所以對于今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所以一般都會詢問宮女的寧才人,今日照常詢問了一下。
“大皇子殿下已經到了……您……還是問問他吧。”侍女低著頭,聲音怯懦地說道。
寧才人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侍女,也沒有逼問她,畢竟這深宮后院之中因為一句話就被處死的人不在少數,只是此時的寧才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有些奇怪而已,她緩步走了進來,此時的大皇子已經在里面坐著了。
見到寧才人之后,大皇子直接站了起來,他恭敬得對自己的母親行禮,說道,“兒臣拜見母親大人。”
“嗯。”寧才人一派雷厲風行的作風,作為一個武癡一樣的人,她能夠在這個閑暇時間抽出空來和自己的兒子談一談政事也算是給足了面前自己兒子的面子,她直接走到了平日里自己坐著的地方,而大堂當中的地方無疑是給慶國最有權力的那個男人留著的,就算那個男人不來,寧才人也很少去坐。
坐在了椅子之上,寧才人這才喝了杯茶,問道,“怎么?是陛下又呵斥你了?還是哪里不順?我都說過了,身為皇子氣量一定要大一點,不要在乎這些小事,雖然陛下的想法固然重要,但是我們身為東夷人,是不可能繼承皇位的,我從小就在教授你這件事情,所以你對于你的父皇,要盡君臣之道為先,孝道其次,不可走權勢之路,兇險至極。”
“可是……”大皇子臉上一顫,看著自己的母親,尷尬地說道,“父皇命我接任京都守備軍……”
“什么?”寧才人驚起,她看著面前的大皇子,皺著眉思索了片刻。
“而且……”大皇子繼續說道,“還有兩件大事,我得告知母親大人。”
“你說。”寧才人沒有反應過來兒子忽然從一個閑置的皇子變成了京都守備軍大將的轉變,她目光仍然在遲疑著,可是顯然,第二件大事,讓寧才人徹底怔住了。
范閑是葉輕眉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