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所殺”海棠朵朵皺了皺眉。
“狼桃。”苦荷不喜歡賣關子,便直接說了出來。
海棠朵朵一怔,不過隨后點了點頭,“失血過多”
“是的。”苦荷大師繼續說道,“但是能看出來,范閑給他做過止血,也能看得出,范閑對他非常得敬重。”
“所以”海棠朵朵的神情變化了。
“他是葉輕眉的孩子,這件事情是坐實了的,肖恩能得到這死去最后尊重的辦法也只能有一個。”苦荷大師面無表情得說道,“他將神廟的秘密告訴了范閑。”
海棠朵朵若有所思得點了點頭,“范閑的來信之中,寫明了想討要天一道法的心經,他似乎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海棠朵朵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將天一道法的心經偷摸的交給范閑的,所以苦荷這一關無論如何他都要過,至于能不能過,還要看范閑的水平了,自己肯定是說不上什么話的,畢竟這是自己的授業恩師,形同父母。
“給他吧。”苦荷大師悵然了一聲,“我寫下來,你交給他。”
“是。”海棠朵朵點了點頭。
過了許久的時間之后,監察院的暗探才從海棠朵朵的手中拿到了一份非常厚重的信封,一句話也沒有托付,便直接揚長而去了。
“師父,你在江南做什么”海棠朵朵忽然問道。
此時的二人,站在棧橋的旁邊,看著面前那落滿雪霜的湖面,苦荷大師的語氣如同面前這平靜的湖水,“路過而已。”
“又要走了嗎”海棠朵朵問道。
“葉流云的徒弟,去找范閑了。”苦荷大師忽然岔開了話題,他說道,“范閑要接管內庫,必須要來江南,你在這里等著他就行了,北齊皇帝陛下對于你這一次出使,希望似乎并不大。”
“但是既然人家都開口了,我總不能白跑一趟。”海棠朵朵笑了笑。
“你等著他吧,但是遇到那葉流云的弟子,不可交手。”苦荷大師說道,“現在的時局,驚魂未定,事態比較捉摸不定,暫時還未見端倪。”
“是。”海棠朵朵恭敬地說道。
“范閑,還真的是一個奇人。”苦荷大師忽然笑了笑,他平靜地看著面前,“他似乎并未來過西胡,可是卻能寫下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怪哉,怪哉啊。”
海棠朵朵忽然想起了范閑的容貌,她低著頭思索了片刻,忽然抬頭正打算說些什么的時候,面前,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她苦笑了一聲,默默將帽兜戴在了頭上,離開了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