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對著王啟年的背影說了一句,“把門帶上。”眼皮卻怎么也睜不開了,躺在床榻上,倒頭就睡。
過了午飯時間,曲涵來到范閑門口的時候,范閑剛好將房門打開。
曲涵端著菜盤子走到了范閑的面前,“是不是還沒有等到刺客過來行刺,我們的副院長大人就將自己餓死在床上了,我過來看一看。”
范閑剛醒,精神頭可是好得很,讓開了一步,讓曲涵走了進來,他才說道,“這都是什么錯覺啊,我這船上五十個禁衛,三十名虎衛,再加上六處的劍手,還有兩個從未露面的九品貼身,想要靠著行刺殺了我,大宗師都得掂量掂量。”
“那把自己餓死呢”曲涵一挑眉說道,“早飯不吃,午飯不吃,這如何得行”說著將手里的餐盤放在了范閑面前的桌子上,撇著嘴說道。
“你趕緊吃吧,這都是熱了三次的菜了,我還專門加了些佐料,生怕涼到了味道不好,你試試,若是不舒服,我便吩咐廚房,重新再做一份。”
“不必那么麻煩。”范閑其實對于吃的并沒有什么挑剔的地方,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只不過對于好吃的贊不絕口罷了。
對于普通的菜色,也是能入口即可,只要不是毒藥,餓不死即可。
看著范閑吃了下去,曲涵似乎也放下了心,于是向外面招了招手,喊道,“王哥。”
說著,王啟年便直接走了進來。
“怎么樣”范閑問道,“休息的如何”
“還是有些暈船。”王啟年和高達上一次在儋州港的船上就是走一步三晃蕩,后來似乎高達經過了船只的訓練,現在才恢復如常。
可是王啟年這一把年紀了,肯定不會去訓練什么的,這一次仍然有些暈,是正常的。
他抓著桌子坐了下來,這才說道,“休息的還好吧,就是早晨有些干嘔,估計是吃的不習慣。”
“牛羊肉吃多了,也要吃一吃海鮮的。”范閑說道,“這些魚肉也是不錯的,不過要記得,在船上吃魚,不能翻著吃。”
“鄧子越也說了同樣的話。”王啟年笑著,“看來大人的諄諄教誨,無孔不入啊。”
范閑懶得搭理他,便直接切入主題,問道,“昨晚的拷問,有什么結果”
“交代了夏棲飛的大致位置,只說是在潁州港口的中下游,但是具體的方位,他們似乎也不知道。”王啟年說道。
“不過確實打問了出來一個要緊的事情,就是內庫平日里走私的船只被劫一事,和這個江南海上的大盜一點關系都沒有,從而可以證明,明七公子確實并沒有和明家有著暗通款曲的事情。”
“暗通款曲可以用在這兒嗎”范閑忽然不知道為何突然說出了這么一句話,隨后皺了皺眉,“似乎也可以哦。”
曲涵噗嗤一笑,王啟年則不明所以。
“既然明七公子和明家沒有關系,那剩下的那伙兒人呢”范閑問道。
“帶頭的說,是夏棲飛的人,但是并不知道其他的信息。”王啟年說道。
范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揚了揚脖子,“看來有人借著這個江南水寨大當家的名號,在做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啊,這可真是壞了道上的行情。”
“大人,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呢”王啟年沒明白,但是也沒有繼續追問,范閑懷疑誰,眼下還不明朗。
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將嘴巴擦干凈,這才說道,“先不急,十日航行,今日丟了兄弟,明日大哥肯定會來尋,到時候誰的小弟誰來找,還愁找不到上家嗎就怕是炮火連天的,倒時候誰也不認我,直接打沉了我的船,這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