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旁的女人拿起了一些飼料喂了過去,而夏棲飛則是直接將信紙打開。
半晌,平靜地看向了海面。
“快到陽州了。”一個女子說道,“這一段海域,還是比較危險的。”
“明家的人會出現,這一點我知道。”夏棲飛看著女子,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臀部上,女子只是鶯鶯燕燕的嬉笑,并未嗔怒。
夏棲飛說道,“明家的人未見會打一耙子買賣,換做是我,也不敢輕易去動,手下消失和他們有密切的關系,不然我也不愿意在這大海之上對旁人輕易的動手,出了事,誰都沒有好下場。”
夏棲飛的擔心不無道理,整個江河之上不要說是大海了,經常會有兩敗俱傷的慘案發生,那些海賊沒有第一時間控制船只的話,很可能對方直接什么都不顧要和你拼一個魚死網破。
這里任你武功再高,就算是大宗師,沒有了浮船,輕功可是不可能到達岸邊的。
氣力總有不支的時候。
所以夏棲飛的小心翼翼,是有章法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范閑更加有章法,這個章法,就是引蛇出洞的章法。
過了晌午,遙遠的小型艦隊算是追上了大型的商船,商船并沒有經過任何的加工。
從港口離開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現在仍然是什么樣子,并沒有任何的區別。
六翼快船先頭打陣而出,等到船只到了的時候,已經進入了陽州的海域之中。
七八艘船從四面八方殺了過來,再加上之前的三艘,共計十一艘船,大大小小直接將商船圍到了中間。
僅有三艘船只直接貼靠商船逼停,偌大的商船即便是停下也漂泊了幾海里的距離,當大船停靠之下,遠方這才開始喊話。
先前喊話的人是書生,便是將那貨物兜售給范閑船只的江南水寨的頭目之一。
他挺直腰桿厲聲喝道,“前方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立刻棄掉手中的武器,放下艙梯讓我們上船,否則休怪江南水寨不客氣”
無人應答。
安靜的商船之上并沒有任何的動靜,但是卻因為這般態勢,將陽州渡口岸邊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
那本就不大的岸邊依次排開了眾人驚恐不已的驚嘆,他們雖然見過江南水寨強搶官民,可是沒有見過這個陣仗,可算是相當的宏偉壯麗了。
圍觀的群眾當然驚動了當地陽州水師,但是這里駐扎的水師僅僅是一個都尉的水師,人數也并不算多,滿打滿算不過幾百人,船艇也不過幾十余艘。
但就算是如此,他們仍然帶領了兩艘大船和三艘小船向入海口海流處行駛了過去。
江南水寨的人并不擔心,作為家門口的官差,他們當然已經全部打點好了,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什么茬子。
這些官差明面上是來維護治安的,實則是保護江南水寨,也是在限制江南水寨不能在這么多的百姓面前,做的太過分。
水師剛走到一半,那遠處江南水寨的頭目已經將同樣的話喊了不下三遍。
最終鐵索橫拉,十幾個掛手同時上鎖鏈,那江南水師的頭目對著夏棲飛所在的船只喊道,“昨日賣了他們一些吃的,今日似乎都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