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本想不理會,但見李憶安那個嚴肅的樣子,像是真的不怕自己身份,只好委屈地站起來。
“既然李郎君把你放在我這里,讓我來教導,你必須無條件地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李憶安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老師,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必須尊重我。尊師重教,是最基本的做人操守,如果你認為我說的、做的不對,可以提出來,大膽地質疑我,而不是叛逆,只要你能夠說服我,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
“在你沒能說服我之前,再敢叛逆,就不是今天這頓打那么簡單,你要是不服,盡管告訴李郎君,以后可以不來了,我還不想教你。”
聽著他這些話,李承乾動了動嘴,最后什么也沒敢說出來。
“從現在開始,你就站著不能坐,直到離開為止。”
李憶安說完了,目光又落在長孫沖他們四人身上,續道:“還有你們,長安四害,好威武的稱號,你們是否想過,是誰給你們這個身份,到處橫行霸道?”
他們同時沉默,自知說不過李憶安,干脆不說話。
“如果你們沒有現在的家底,你們的父親不是國公,就什么都不是,什么本事都沒有,也不怕丟了你們父親的臉。”李憶安冷聲說道。
“先生,你剛才說過,我們認為你不對,就可以質疑你對吧?”程處默那個脾氣,一下子涌上來了,很不滿地問道。
“沒錯,你覺得我哪里說的不對?”李憶安反問道。
“你說我什么本事都沒有!”
程處默不服地說道:“我雖然沒有真正上過戰場,但也在軍隊里面混過,不像某些人,細皮嫩肉,只能靠一把口來騙人。”
這話的諷刺意味很強,冒頭直指李憶安。
李憶安抱手道:“你是說,想和我比劃一下?”
“沒錯!”
程處默抬起頭說道:“你敢不敢?要是不敢,以后別說我們沒本事。”
“處默說的沒錯!”
尉遲寶琳早就不服了,反駁道:“前段時間,我還跟著我父親去打突厥,可是實打實的上過戰場,你憑什么說我們沒本事,要不我們比劃比劃?”
“打他,快打他!”
李承乾這個熊孩子,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為他們喝彩起來。
“處默、寶琳,你們不要沖動!”
李德謇那天可是體會過,李憶安的力氣有多大,輕松地擋下了他的拳頭。
“好啊!”
李憶安沒有拒絕,答應道:“既然這樣,你們三個一起來吧,免得我打了一個,另外一個會不服又來挑戰,畢竟一個個地打太麻煩了。”
臥槽!
他們一聽這么狂的話,差點暴跳了起來,長安四害的尊嚴,何時遭人踐踏過。
“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喜歡找虐的人,兄弟們給我動手!”
“干他丫的!”
“我讓你狂,等會我要你跪下來磕頭認錯!”
就算是李德謇也忍不住,三人一起往李憶安沖了過去。
首先迎著李憶安打來的,那是尉遲寶琳的拳頭,然后李德謇一腳橫掃過來,程處默跟在他們身后,這家伙身材高大,要直接橫沖直撞。
“打得好,快打快打,給我狠狠地教訓他。”
李承乾看到這里,只以為自己可以出一口惡氣。
“不堪一擊!”
李憶安抓住尉遲寶琳的手臂往下一帶,撞上李德謇橫掃過來的腿,然后抓住程處默的肩膀一推。
砰!
他們三人,撞在一起,滾成一團。
戰斗眨眼間結束。
場中安靜片刻,緊接著他們三人哀嚎的聲音,便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