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婧的笑容,如花般綻放。
“是嗎?我對于這些志怪傳奇,不感興趣。”
李憶安隨口回應道。
“先生當然不感興趣,因為都是你寫的。”
王茹婧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續道:“不要否認了,你們賣書的那幅畫,和當時賣香水的畫,同樣筆法、畫法,很顯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是先生你畫的對吧?無論是寫書還是作畫,占卜算命,還是軍政事務,甚至經商能力,先生你都很精通啊!”
李憶安一愣,暗地里想這個女人是真的妖孽,唯有微微點頭表示承認。
“先生,你能否告訴我,你還有什么是不會的嗎?”
王茹婧好奇地問,眼眸中異彩連連。
李憶安很認真地想了好久,最后鄭重地說道:“生孩子,我不會。”
噗嗤!
看到他那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王茹婧忍不住笑了起來。
“先生,我現在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王茹婧很大膽地說道。
李憶安心中一顫,心想這個女人,該不會看上我了吧?
“可是,我對你提不起興趣。”
李憶安也很直接地說道。
“先生你這樣說,會讓我很傷心的!”
王茹婧沒有感到失望,續道:“不過,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先生對我也感到興趣。”
說罷,她轉身要往外面走,不過剛走到一半,回頭又問:“先生,你那些香水,能不能給我留一份?”
“不能!”
“先生好狠的心,不過我喜歡!”
說罷,她笑著離開。
這個女強人,既可以高高在上,又可以嫵媚動人,一個人,兩面性格,難以捉摸。
甚至是,她還敢在鹽鐵司內,撩撥李憶安。
這種操作,看得旁邊的陳光蕊雙眼都直了。
要知道以五姓七家的地位,可以得到王茹婧的青睞,哪怕是寒門士子,都可以一飛沖天。
比如說,唐朝有一個叫做薛元超的宰相,人生三大憾事,其中之一就是不能娶五姓七望的女子為妻。
李憶安竟然不為所動,陳光蕊不知道得多敬佩。
鹽鐵司外面。
“大娘,剛才的做法,似乎不妥。”
王伯覺得有些事情自己沒有資格提醒,但想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說道:“李憶安什么身份?何況,他還是我們七家的敵人,大娘你要注意一下分寸。”
王茹婧笑道:“王伯你覺得,李憶安只是個算命先生,又或者是一個鹽鐵使那么簡單?”
王伯說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王茹婧搖頭說道:“此人,深不可測,潛力不可限量,不僅僅是幫別人算命那么簡單,以后你會知道的。另外,除了糧食一事,他還不完全是我們王家的敵人,與他交好又怎么了?”
王伯低下頭說道:“我知道大娘看人很準,但還是要小心為上。”
王茹婧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明白了,回去吧!還有,今天的事情,不要對外說,很快他們就知道,鹽鐵一道會發生怎樣的改變。”
“我王家補交鹽鐵稅,看起來是有些笨,但很快他們會覺得,真正蠢的人,是他們而非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