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以后再也不想看到我,道長你認為我應該怎么辦?”
無論她再怎么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此時此刻也忍不住流露出的哀傷。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李憶安感嘆道:“不見,看似無情,其實是用了更多的情啊!”
聽到了這句話,女子完全是遭不住,直接破防了,低聲抽泣。
“那位郎君,家里應該不普通,能讓娘子如此傾心,唯有五姓七望之人。”
李憶安繼續糊弄地說道:“那七家的年輕一代,最出色、最有才情的人,莫過于盧家的盧修然,我說的可都對了?”
女子微微張開嘴,都忘記哭下去了,又算對了,這個道長真的太厲害。
不過他如此夸贊自己的情郎,女子心里又是欣喜的。
“對了!”
“盧家大郎最近的名聲不怎么樣啊!”
李憶安說道。
“我不在乎那些,郎君和我說過,是那叫做李憶安的人寫書來污蔑他。”
女子怨恨地說道:“我早晚會讓父親把他捉起來。”
李憶安搖了搖頭,心想我就坐在你面前,你也認不出我來,如何捉?
“那他和崔家的婚事,滿長安都知道了,崔家同樣是名門望族,我現在明白,他為何要和娘子決裂了。”
李憶安又說道:“崔家的女子身份尊貴,不可能當妾,娘子為裴相的家人,同樣不可能,要他取舍,便舍棄了娘子,他覺得崔家能給盧家帶來更大的好處。”
女子微微點頭,這就是他們的煩惱:“道長,你覺得,我還能挽回這一切嗎?”
“請娘子寫下你的姓名,我再為你算一算,應該怎么辦!”
李憶安從隨身的行囊中,取出紙筆放在桌面,又慢慢地磨墨。
女子提起筆,寫下兩個字:裴歆。
“有勞道長了。”
裴歆輕聲說道。
李憶安裝模作樣地算了一會:“想要挽回,有點難了。”
這話一出,頓時讓女子緊張得握緊了手中的筆。
“但又并非不可能。”
“道長,我要如何做?”
李憶安不回應,拿過筆在紙張上面,寫下幾行字,續道:“娘子按照上面做的,此事能成。”
“這樣……真的可以嗎?”
裴歆心里猶豫不定。
“我還是那句話,信則靈,不信的話,娘子可以轉身就丟了。”
李憶安沒有說可不可以,就是讓她確定相不相信。
“我……我信!”
裴歆一咬牙,心中堅定下來。
“多謝道長的指點!”
她從身上,取出一些錢遞給李憶安,又道:“這是給道長的酬勞。”
“不,不能要!”
李憶安擺手道:“娘子是我今天的貴人,這一卦不收錢。”
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拿起豎幅,慢悠悠地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