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
“殿下你怎么也在這里?”
他們直接懵了,剛才那些話,是把長安四害,以及李憶安他們全部囊括進去,這豈不是連太子殿下也罵了。
“戴尚書和唐尚書教出這樣的兒子,實在是讓人失望!”
王茹婧也淡淡地說道。
“王家……”
唐松齡懵了。
以王家的地位,怎么也坐在這里?
最近王家可以說是大出風頭,向朝廷靠攏,另外王茹婧還是長安著名的女強人,他們不會不認識。
不管是太子殿下還是王家,要把他們給收拾了,也就一句話的事情,哪怕他們的父親也保不住他們。
想到這里,這二人雙腿發抖,終于開始害怕,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
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我就說了,讓你們先道歉。”
長孫沖的話,像是提醒他們,異口同聲道:“對不起,對……”
“你們滾吧!”
李承乾不耐煩道。
他們如釋重負,卻又覺得,李承乾肯定沒有那么容易放過自己,心想這下要完了。
“他們是戴胄和唐儉的兒子,一直以來,和我們不對頭。”
程處默笑道:“在以前,我們可沒少揍他們。”
尉遲寶琳按壓著拳頭道:“剛才要不是長孫兄攔著,那兩巴掌,我就真的甩過去。”
“行了行了,要開始了。”
李憶安打斷了他們的吹噓。
只不過在剛開始之前,坐在他們對岸的那個男子被趕走,取而代之的卻是李良平。
“茹婧,原來你在這里,讓我找得好辛苦。”
李良平笑道:“你怎么坐在這里?我在上游給你留了位置,一起回去吧!”
“我也沒讓你找我!”
王茹婧懶得理會他:“先生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勞煩李大郎的擔心。”
只見她說著就輕輕地依靠在李憶安的手臂上,一個很親密的樣子,使得李良平怒火中燒,一種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恨不得立馬讓人來把李憶安拖下去打。
“李憶安!”
李良平心里狠得咬牙切齒:“等會我要讓你知道,你和我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我要讓你后悔惹著我了!”
曲水流觴,終于開始了。
第一杯酒從上游流下來,但前面的一直沒有停下,來到李良平面前的時候,他直接伸手將酒杯給拿起來。
“第一杯酒,隴西李家,李大郎拿了!”
有人高呼一聲。
在上游的人都看不到李良平的蹤影,最后發現他坐在中下游,正當他們感到疑惑時,發現對岸就是王茹婧,頓時明白了什么。
他們再看到王茹婧身邊的李憶安,覺得今天的曲水流觴,越來越有意思了。
李良平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再有人送來紙和筆,還有人磨墨,喝了酒的人必須寫一首詩,這已經是慣例,這也是李義府他們說,曲水流觴是作詩揚名的大好機會。
“我等著你!”
李良平挑釁地看著李憶安,在那個拿筆的人耳邊,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