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得知自己兒子出事,就在蒔花館里面,還和李憶安有關,直接丟下民部的所有工作,讓人備馬車趕來。
平康坊距離民部辦公地點不遠,馬車趕路,他才會那么快趕到。
剛從馬車上跳下來,戴胄便憤怒地沖到李憶安面前,怒道:“來人,你們還不把他捉起來,先按在地上狠狠地給我打!”
嚴本是知道李憶安的身份,但面對的又是戴胄,他顫聲道:“戴尚書,我已經讓人去上報陛下,要不我們先等一等?”
“等?發生這種事情,你還有心思等下去?”
唐儉暴怒的聲音,也從外面響起,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他氣沖沖地跑過來,指著李憶安,怒道:“李憶安,我與你并無利益沖突,也無仇怨,最多就是茶山的合作,你竟敢要殺我兒?”
“嚴本,你要是不把他給我捉起來,我有你好看!”
官大一級尚且壓死人。
嚴本也不過是于長安府尹,面對的可是兩個六部尚書的壓迫。
想到上一次他把李憶安捉回來,李世民都親自過來要人,又是得罪不的存在。
更何況這件事還未審問清楚,他也是剛到,什么也不知道。
但猶豫了一會,嚴本覺得理虧在于李憶安,揮一揮手。
“捉人!”
那些官差正要撲過去,但李憶安的動作更快,眨眼間來到戴胄面前。
他一把抓住戴胄的脖子,對方還來不及反抗便被控制起來,然后扣住雙手,被拖著往后退。
“誰敢過來,戴尚書有點什么損傷,我就不能保證了。”
李憶安挾持著他說道。
“李憶安,你這是要做什么?”
戴胄頓時大驚。
“李憶安你快放了戴尚書!”
唐儉沒想到他還那么猛,暗自慶幸剛才沒有站得太近,否則被挾持的人就是自己了。
王承志同樣也沒想到,先生連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心里面一陣害怕。
“放人,我是一定會放的,不過在放之前,我得等到陛下來了再說。”
李憶安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別以為陛下對你信任有加,就能為所欲為!”
戴胄雖然被挾持,可是一點也不慫,高聲道:“若是我有任何損傷,哪怕是陛下想救你,朝廷百官也不會放過你。”
“你說的,我都知道,不過你們還是先關心自己的兒子吧。”
李憶安往樓梯的方向看去,只見好幾個人抬著戴至德和唐松齡下來,還有醫工小心翼翼地跟在身邊。
“松齡!”
唐儉往那邊看去,還好只是傷了腿,這樣不致命。
戴胄見到戴至德的肚子被包扎起來,那血水涌出來觸目驚心。
“至德,你沒事吧?你快應應我!”
戴胄撕心裂肺地大叫。
“世伯,至德兄沒事,醫工救治回來,但暫時還處在昏迷。”
唐松齡的話,讓戴胄心中一松。
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