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來晚了,還會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縣衙距離李憶安的住處,并不遠。
“見過張縣令!”
法雅看到當官的人來了,連忙說道:“我們這是要找李憶安討個公道!”
縣令聽了還沒來得及回應,剛關起來的大門又被推開,李憶安走出來說道:“張縣令,這些人要強闖民宅,按照唐律應該如何處置?”
張縣令明白先生的心思,附和道:“按照唐律,無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時殺者,勿論。”
李憶安說道:“張縣令你可要看著他們,等會要是闖入我家門,還能不能活著出去,我也不敢保證!”
聽了這話,宇文妍提著她的重劍,殺氣騰騰地站在門旁。
法雅等人見了,害怕地后退數步。
“李憶安你胡說,我們沒有闖進去!”
法雅連忙說道。
“你最好沒闖,讓我再聽到你拍門的聲音,有你好看!”
宇文妍說著手中重劍一揮,面前一塊臺階直接被擊碎,碎石飛濺散落一地,嚇得那些僧人再后退好幾步。
隨后,她關上大門,懶得管他們。
法雅內心驚恐未定,再看著身邊的張縣令,不想被捉回去,咬了咬牙,灰溜溜地離開這里。
離開萬年縣,法雅第一時間回長安,去找裴寂想辦法,收拾掉李憶安。
裴寂正好和盧修然對弈,聽到法雅來找,不用想便明白所為何事,但他和法雅的關系,眾所周知的好,讓人把法雅帶進來。
“裴相!”
法雅進來后便氣憤道:“那李憶安,實在太可惡了!”
“法雅禪師還是算了吧!”
裴寂一邊下子一邊說道:“此事我不便插手,李憶安也不容易對付,你們佛寺內部很亂的確需要整治,若能整治好,對禪師也有好處。”
法雅可不能接受,搖頭道:“如果正常整治,貧僧怎敢阻撓?但崇仁署欺人太甚,不僅沒收我們的田地、錢財,甚至連佛祖金身也不放過,崇仁署還捉拿我們的僧人,這是要滅了我們佛門,貧僧絕不允許如此!”
盧修然捻起一枚黑子,尋思著說道:“要解決這件事,在我看來并不算太難,陛下是聽了李憶安的詭計才會如此做,要讓陛下收回圣命,唯有從李憶安入手。”
法雅點頭道:“貧僧也想到這一點,想要說服他,哪知道他并不想理會貧僧。”
盧修然抬起頭看著對方,道:“禪師,我有一個主意,或者奏效,禪師回去號召長安內外所有僧人,圍堵在李憶安家門前,但不要闖進去。敲木魚也好,念經也罷,目的在于造勢,再讓佛門信徒聚集在他家外面,聲討此人。李憶安如果不肯認錯,你們就絕不離開,做得更絕的還可以絕食。”
“一旦人多起來,會造成很大影響,甚至是引起動蕩,哪怕是陛下來了也得手足無措,如果李憶安和陛下不妥協,朝中那些大臣也會想方設法地勸阻,到那時候李憶安不得不認錯,佛門也能保下來。”
這番話剛說完,法雅眼眸一亮。
高尚的出家人在佛門里面肯定有,但并非所有的出家人都是如此,佛寺的利益,就是他們的利益,現在連佛祖的金身都被沒收,觸動的那是根本利益,其他出家人肯定很不爽。
只要他能夠號召起來,再召集一批信徒鬧事,法雅認為這件事值得去做。
“檀越所言,有理!”
法雅立馬回去崇仁寺,準備號召所有僧人,繼續找李憶安麻煩。
“修然,你這樣做不會有麻煩吧?”
裴寂不知道為何,隱隱有些擔憂。
“就算出事,與我們何干?不過是他們佛門的事情罷了!”
盧修然再下一枚黑子,并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續道:“岳丈,你再分心,我就要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