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憶安又問。
“我記得長安是一定來過,但除了長安,想不起太多。”
阿水懊惱地搖了搖頭,續道:“早晚有一天,我會全部想起來。”
既然他是墨家的人,李憶安在想,大唐會否還有其他墨家子弟,如果恢復記憶,把那些墨家子弟全部找出來,一起研究這些西方文明,效果可能更好。
可惜的是,記憶這東西是最神奇的,失憶很容易,但要恢復就很難。
李憶安換了個想法,又道:“姐夫你可以在我們工業園里,找一些讀過書、有想法,或者是腦子比較靈活的人,一起去和你研讀這些書籍,你們一起研究的同時,也可以把里面的知識傳播出去。”
阿水認真地考慮好久,覺得是這個道理,輕快地點了點頭。
把這些事情吩咐下去,李憶安便回去長安,剛到家里,看到阿普頓又來了。
“李縣伯,這一次我是來告別了!”
阿普頓的笑容很燦爛,可以說明他的收獲一點不少。
“阿普頓使臣那么快要回去了?”
李憶安笑道。
“是啊,按照大唐的時令劃分,現在已經是秋天,再過段時間要入冬,會很冷,我們得盡快回去,明年盡早再來。”
阿普頓笑道:“如果明年大唐又有新的東西,李縣伯記得介紹給我,一起賺錢。”
明年的這個時候,李憶安大概不會在長安,但是也笑道:“那是一定的!”
阿普頓只是來道別,簡單地客套一下便離開了,準備明天回去的事情。
他們橫跨整個亞歐大陸來大唐,再把貨物橫跨亞歐大陸運送回去出售,李憶安也不得不感慨這些西方人為了錢,什么都做得出來。
接下來的好幾天,整個長安似乎安靜下來。
哪怕是盧家,也不再繼續搞事情,崔蓉蓉沒有找過李憶安,崔家的危機是否度過,那六家情況如何,李憶安全部難得去理會。
不過在數天后又有一個消息,打破了長安此刻的安靜。
西南終于有消息送回長安。
李憶安還在民部上班,聽到這個消息后,立馬跑去兵部問個清楚,原來還真的不是他那制度的問題。
李孝恭剛到西南,就用武力鎮壓西南百姓,很快恢復平靜,然后再得到朝廷流官制度的消息,以及試點推廣,便把一部分羈縻府廢了,推行流官制度,還包括李憶安那篇文章中提到過的推恩令。
西南的百姓一開始是不太了解,后來那些首領發現對自己不利,當然不愿意,多次反抗,但全部被李孝恭給壓下去。
總結起來,李孝恭的方法,是以武力強行地鎮壓。
西南百姓的首領被積壓久了,怨念更深,便造成現在這一局面。
所幸的是,根據最新的消息,西南地區又暫時平定下來,只有數伙叛軍不肯服從李孝恭的安排,帶兵逃竄到深山里面。
云貴高原的環境很復雜,他們一進山,李孝恭完全沒辦法,現在依然僵持著。
“先生,此事果真不是你的過錯。”
杜如晦嘆氣道:“李將軍的做法,不太行,也怪不得西南百姓會反了。”
“僥幸僥幸!”
李憶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