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墨希想錯了,薛筱當時不是討厭他,眼里的那抹寒意也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暗室里看到的那種喪盡天良的事件。
當時的薛筱估摸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
一想到眼前這個人出島可能是去抓人了,她想到暗室那種恐怖的什么什么研究,本能地不想讓眼前的這個人參與他們做那種事情。
畢竟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覺得眼前的顧墨希還是挺好說話的,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那么壞的人。
她甚至在一瞬間升起了一種想要勸他改邪歸正的想法。
薛筱被自己的這種可笑的想法嚇了一跳,暗暗在心里嘲諷了自己一把。
他們都能做出這種無法被語言所定義的事情了,還會聽你一個階下囚淳淳教誨,棄惡從善?
薛筱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苦笑以及眼里微微的諷刺令對面的顧墨希覺得有些刺眼。
一想到眼前的女孩竟然那么嫌棄他,他就覺得喉嚨發緊,心里一陣陣的窒息。
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委屈:他就是來找她聊聊天,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討厭了?
似乎是不想再看到薛筱眼里的那種冰冷和諷意,顧墨希很快地站起來向門口的方向走去,也沒有和薛筱道別,背影顯得有些倉皇。
在背后的薛筱看來,就是迫不及待地逃走了。
其實薛筱沒有猜錯,顧墨希雖不是去抓人,但是他出島的確是去接手新的一批**實驗者。
但這個只是他出島要辦的其中一件事。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趁著接手**實驗者這件事打掩護,將搜集到的情報內容定時匯報給部門組織,以便組織更準確地判斷和分析,甚至是安排隊伍支援,盡早救出被抓來的受害者。
顧墨希先在島上多方確定了近段時間這個研究室上面的人會怎么安排薛筱,在確定他回來之前薛筱暫時是安全的之后,他出島了。
此次顧墨希出島,還順便吩咐顧氏手下的人去細細查了薛筱的資料。
其實研究室抓人之前就已經調查了他們的資料,顧墨希在接手每一批實驗者之前都會看到研究室發來的每個人的資料,但是這些資料都是當前的,而且比較淺顯。
顧墨希看著他們發的資料,只知道薛筱是華國北城薛氏集團最年輕的一任董事長,上任短短兩年,就將薛氏迅速做大做強,甚至把薛氏帶上了另一個巔峰時期。
這份淺顯的資料里有個問題令顧墨希感到很好奇。
看她的資料,大學報考的專業竟是中文系,可是卻又那么精通企業管理。
她既然是薛氏的大小姐,而且是要繼承薛氏的人,為什么專業會報考了與管理毫無相干的,甚至是那么文鄒鄒,而且課程還很枯燥的中文?
當時的顧墨希還沒察覺自己對她的關注已經那么細致了。
當你對一個人感到越來越好奇的時候,真的就連那么一絲絲的細節都不愿意錯過。
就像此時的顧墨希,只是看了看薛筱那么表面化的資料,就從中關注到了她的專業與職業相矛盾的這種小細節。
顧墨希本就對這個女孩感到好奇,看到她這么優秀,他突然覺得只了解她這么一點淺顯的東西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