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會找到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瓊斯身上換了一件衣服,雖然破舊但看上去應該是很名貴,只不過似乎穿得有些久,衣服上起了許多褶皺,還粘上了些許洗不掉的污漬。
只見她此時正雙眼呆滯地看著病床上已全無聲息的女人。
聽見開門聲的瓊斯微微有了反應,等回過頭看見是薛筱時頓時眼里布滿了排斥,卻并沒有一開始在警局里看薛筱時的那種恨意。
瓊斯眼里帶著抗拒地看了薛筱一會兒又漸漸平靜下來,眼里再無波瀾。
她沒有理會薛筱,繼續默默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
薛筱走過去地站在她身邊,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平靜,好似已經睡著的女人,一時竟說不出安慰的話。
說得再多又能怎么樣?逝去的人也回不來,活著的人要承受失去親人的痛楚。
薛筱的喉嚨里有些哽咽,正當病房里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氛圍時瓊斯講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出聲了:“mami清醒過,我知道不是你!”
薛筱聽了這話愣了愣,剛想出聲問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時,瓊斯又出聲了:“雖然我知道不是你,但是我依然討厭你”
薛筱心里說不出的難受,但是有一個知曉一切真相的機會,薛筱還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是不是阿姨知道些什么,她都告訴你了是不是?”
瓊斯默默地別開頭,不太想理會薛筱,其實她媽媽也并未全部告訴她,只是虛弱地和她說:“那個女孩是無辜的,你別怪她。”
當時瓊斯一心都是傷重的媽媽,見媽媽連說話都困難,她根本不敢再繼續問下去,害怕媽媽會因為耗費力氣說話而傷得更重。
她相信她媽媽的話,只要是她媽媽說的話她都會無條件相信。
哪怕看似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孩,但是她心里也能感覺到那個女孩不是壞人。
那時的瓊斯雖小,而且經歷了家族變故,但是她卻被父母保護得很好,也教得很好。沒怎么接觸黑暗的她其實心里也有自己的觀察和判斷。
瓊斯媽媽似乎是不太放心瓊斯,見瓊斯沉默著不說話,擔心她鉆了牛角尖,便強撐著一口氣繼續道:“jone,你聽媽媽...的話,別怪那個女孩。
她真的是被冤枉的,也別...別去找真相,你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另外找個城市好好生活...否則你和那個女孩都會很危險...”
年幼的瓊斯沒再繼續追問她媽媽,只是看著她媽媽點了點頭,表示她不會再繼續怪那個女孩。
可是瓊斯心里始終是難以釋懷,她相信媽媽的話,但是她也覺得她和媽媽無端遭此一劫與那個女孩是脫不開干系的。
薛筱見瓊斯不愿意理會她,便也沒再繼續追問她。
醫院的負責人和薛筱以及薛老爺子派來的人一起幫助瓊斯料理了她媽媽的后事。
薛筱終究還是被迫辦理了綴學,此刻的薛筱雖心智足夠堅定,但始終也是個沒經歷過風浪的小姑娘,突然經歷這么一遭她還能堅強地沒有倒下已經是非常優秀了。
外面的風言風語已經沒人敢再提及,但是薛筱也始終覺得周圍人看她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
至于瓊斯,她媽媽的后事料理完后就從北城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包括柳月心也不清楚。
柳月心母女的真面目在這時也徹底暴露出來。
柳月心人前表現得對薛筱雖是失望透頂,卻也極力維護她的名譽形象,人后毫不掩飾地表現她對薛筱的厭惡。
薛欣瑤同柳月心如出一轍,人前姐姐長姐姐短,人后一找到機會就不余遺力地踩薛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