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薛筱再一次成了大眾熱論的話題,打算求著柳月心想個法子讓老爺子解了她的禁足令,再跑到薛筱面前落井下石一番。
若是再遇上媒體,再隱忍地落個眼淚賣個慘,順帶“寬宏大量”地求求媒體別再繼續提當年的事情來攻擊自家姐姐。
薛欣瑤打的算盤還沒實現呢,現在就得知自己的把柄被人捏在手里,她怎么可能還坐得住?
又哭又鬧地求著柳月心救救她,薛欣瑤也覺得那些東西是薛筱弄出來的,可是事關自己的名聲和前途,她不敢賭。
萬一那些資料真的不是薛筱弄出來的呢?如果對方不管不顧地將一切都公布出來了,那她怎么辦?
柳月心也舍不得薛欣瑤受罪,可是見薛欣瑤出事兒后竟也想著把她這個當媽的推出去保全自己,再想到薛國強也是這般,此刻的柳月心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薛欣瑤見柳華康一家全然不顧自己,爭執之下便要沖出薛宅去見媒體,眾人追著薛欣瑤到了門口。
因著薛欣瑤還在禁足,兩名看著她的家傭也跟著沖出來一左一右拉住薛欣瑤,眾人就這樣在薛宅門口爭執起來,于是便有了薛筱和顧墨希見到的這一幕。
在薛欣瑤看來,若是柳家孤注一擲賭著那些東西就是薛筱搞出來的,若是賭贏了,拿捏住了薛筱,大家就都安全了;
相反若是賭輸了,那么柳家、柳月心和她自己全都毀了。
對于柳家來說若是任由柳月心站出來,那么柳家必毀,賭一把或許能贏。
但是對于薛欣瑤來說柳家不賭這一把,自己母親可能會遭些罪,但是她卻是安然無恙的;
可若是賭了,而且還賭輸了,那她和母親一起遭罪。
事關自己的人生,她賭不起。
她這個舅舅是一丁點兒都沒有顧忌她,還不如自己主動到媒體面前揭露自己的母親,這樣的話,寄信的人見目的達到了,說不定就不追究她了。
而她在得了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的同時還能保全自己。
至于自己母親,她相信憑著薛家的關系一定能救她出來。
其實薛國強拿資料給柳月心,編了個理由讓她站出來主動承認也是存了私心的。
他大可以將資料直接提供給媒體和警方。
可若是那些資料剪掉了薛欣瑤的部分就只剩下柳月心和服裝商之間的交易,
顯得有些證據不足,
媒體會提出無數的疑問,說服力不夠,關于薛筱的那些新聞沒法徹底平息。
當然若是再加上一份薛筱和柳月心的通話錄音內容以及當年薛家客廳里的監控視頻,說服力也足夠了。
可是那份錄音的來源是通過特殊手段監聽得來的,若是被檢測出來,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動蕩。
既然錄音不能放出來,那么放出監控也沒用,因為不能證明柳月心撒了謊。
那份從薛筱那偷來的視頻文件就更不可能拿出來作為證據,否則會驚動那些神秘人,薛筱和瓊斯也會很危險。
其實薛國強私心里還是不愿意讓薛欣瑤受罪的,只是見到現在的薛欣瑤已經自私到了這個地步,薛國強心下失望透頂的同時也感到無比自責。
正如顧墨希所說,要不是因為自己的放任,
怎會讓柳月心母女更加肆無忌憚地欺負筱筱,
也正是因為自己的放任,才讓薛欣瑤長歪成了這樣。
現在薛欣瑤竟然對老爺子身邊的人都那么扯高氣昂,一點兒都沒有身為一個晚輩該有的樣子,
薛國強不由得加重了語氣:“瑤瑤,快向哲叔道歉。”
薛欣瑤還沒有被薛國強這么嚴肅的呵斥過,不由得瑟縮了一下,隨及更委屈了。
她紅著眼眶,咬著牙一臉不甘地站在原地,就是擰著不道歉。
薛國強見薛欣瑤這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有些發氣。
倒是杜義哲并不在意,他從小看著薛欣瑤長大,知道她是個什么脾性。
他看向薛國強道:“先生不必在意,相信二小姐也是心情不好,無心的。
還是先讓大伙兒進屋里說吧,老爺子說了,今天這事兒他不出面,由諸位自行商量解決。”
杜義哲說完站退到一旁,對著大家比了個請進屋的手勢:“諸位,有什么事兒還是進廳內再說吧。”
薛國強也對著柳華康等人道:“先進屋吧,全都站在門口也不是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