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翟老看著董祁的臉,嚴肅地對他道:“如你所說,醫者父母心,你這臉,我可以幫你治!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老先生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董祁欣喜道。
翟老的名聲董祁早就聽過,以前他就想過找翟老替他醫治他這張見不得人的臉,只是他知道醫了也是白醫。
那人見不得他有一張完好的臉,但凡他還在董家,還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這張臉就永遠沒辦法痊愈。
后來,那人經常外出,沒有把他盯那么緊了,他就迫不及待來找過翟老求醫,奈何幾次三番都沒見著人。
今天一早,他當著那人的面光明正大走出董家大門,反倒是沒引起她的懷疑。
因為最近董家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尤其是他要收拾那么多爛攤子,所以那人也只以為他是到集團處理事務,沒有料到他是來求醫。
今天,他總算是見到了傳聞中的翟老,并且對方還愿意為他醫治,董祁心里難免激動。
翟老見董祁眼里的欣喜,不免再次同情起這個年輕人。
此刻,在翟老眼里的董祁就是一個普通的病患,他以一位醫生對患者的口吻對董祁道:
“只不過...你這臉短期內是沒辦法恢復原樣,治療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日常生活中需要注意的事項也很多。老頭子我用藥與其他人不太一樣,你可得吃些苦頭,就看你能否堅持下去。”
“老先生!”董祁禮貌溫和地問翟老:“不知您所說的漫長的過程,大概是多久?”
“這個嘛!”翟老摸了摸下巴上花白的胡須,一本正經道:“看你的恢復情況,少則七八個月,多則一年半。”
董祁蹙眉:若只是吃些苦頭,他當然能堅持,從小到大他吃過的苦頭還少嗎?比起他以往吃過的那些苦,治病過程中受點罪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只是,治療需要那么長的時間,他怕瞞不過那人的眼睛。
“怎么?可是有難處?”翟老見董祁不說話,出聲問道。
“沒什么!”董祁回過神,連忙道:“老先生,您說那些,我都能堅持,求你替晚輩醫治!”
董祁心道,無論如何,他先把這張臉治好再說。
因為這張臉,他做什么都束手束腳,甚至連與人交談都感到無比自卑。
這樣子,他還如何奪回那些原本該屬于他的一切?
翟老見董祁治臉的決心堅定且誠意十足,便開始著手為他醫治。
另一邊顧墨希聽完保鏢的匯報后,立刻給翟老傳了信號,讓他阻止董祁和薛筱碰面。
奈何翟老一直沒有回應,顧墨希心急如焚,只得駕著車急忙往城郊北外趕來。
已行至半途才收到翟老回復的信息,知道薛筱并沒有與董祁碰上,顧墨希心里松了一口氣。
城郊北外通往翟老住處的方向只有一條狹窄的泥濘道路,顧墨希要從此處返程只得將車退回稍微寬闊的地方才好掉頭。
顧墨希還沒來得及開始倒車,迎面便駛來一輛普通低調的小轎車,兩輛車在狹窄的道路上面對面對上。
小轎車里正是從翟老那兒吃了閉門羹的薛筱三人,駕車的是杜義哲。
坐在后排座的薛筱透過車窗,一眼就看見了停在她們對面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
顧墨希?
他來這兒干嘛?
薛筱暗自疑惑的同時,率先下車走到顧墨希的車窗邊,敲了敲窗戶,玻璃窗應聲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