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邊拍掌,一邊對旁邊的人吩咐道:“去,把那些有的沒的給她取下來!”
“父親,這...”
“嗯?還不快去?”
“是!”
聽見兩個男人對話,薛筱這才知道這里除了中年男人之外還有其他人。
但是,薛筱現在滿腦子的重點都放在中年男人說的那句話上:什么樣的基因成就什么樣的下一代,她的女兒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薛筱一聽就知道男人口中的“她”指的是她的生母白悅音,只是讓薛筱感到奇怪的是,這人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他和白悅音是多么好的故交似的。
薛筱心里正這么想著,突然眼前的黑布被人粗魯地掀開,刺眼的白光扎得讓她睜不開眼睛。
薛筱適應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是白白的天花頂。
薛筱左右環顧了一下,這里居然是一間敞亮的醫療設備室。
她還以為這里是一間黑漆漆的地下室呢,卻不想看起來竟然這般上檔次。
“小丫頭,你對這里的布置很好奇?”
低沉的男聲再次從薛筱頭頂處傳來,因為他站立的角度問題,薛筱又被綁在床上,除了腦袋能左右活動之外,也沒法做其他動作,所以任憑她怎么揚頭也看不見說話的人。
“那個,叔叔,我與人交流的時候習慣性地直視對方,這樣子與您說話,我很不自在啊!”
“丫頭,我勸你要求不要提得太多!你現在可是階下囚,得有一個階下囚該有的樣子才對!你看你,萬一你惹叔叔不高興了,叔叔我對你做壞事了可怎么是好?小姑娘家家的,要學會保護自己!”
男人低沉的聲音一連串地灌入薛筱耳中,他說話的語氣簡直溫柔得不像話,卻無端讓薛筱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很明顯,這個男人是真的很不好惹。
薛筱暗暗吞了吞口水,乖乖閉嘴。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試探得差不多就行了。
薛筱貫會審時度勢,萬一真的過了頭,對她沒什么好處。
至于那個幫她取眼罩的人,從始至終只說了四個字,分別是:父親,這,是,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一點兒動靜。
“呵呵,丫頭啊,怎么又不說話了?是不是叔叔嚇到你了?這不應該啊?叔叔說話很溫柔的!”
薛筱閉嘴不說話,中年男人的聲音又在耳邊想起。
“叔叔,不是您說的嘛,讓我要求不要提得太多!”
“害,你這孩子,你看你,叔叔是說讓你要求不要提太多,又不是讓你話不要說太多。”
“叔叔,我這人一開口就忍不住想提要求,這一提要求又怕惹您生氣連累我小命不保,所以我還是別說話的好!”
薛筱話音一落下,中年男子眼里的神色一僵。
他看著乖乖躺在床上,連掙扎都懶得掙扎的薛筱,耳邊仿佛響起了另一個絕代女子波瀾不驚的聲音:“我怕話說多了會小命不保,所以我還是別說話的好!”
“你和她很像!”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薛筱一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