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筱被楚言嚇了一大跳,趕緊熟練地拿出柜子里的醫用箱為楚言包扎傷口。
“楚言,我知道我美得人神共憤,可你也不至于看呆了去吧?”
薛筱一邊為楚言包扎傷口一邊無奈道:“再說了,你這樣子,無論是讓瓊斯和你老板當中的哪一個知道了,你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哦!”楚言根本沒聽清薛筱在說什么,下意識地回了個哦字。
“楚言,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兒了嗎?”薛筱又不笨,她看得出楚言明顯是心里想著事兒。
她心知楚言不是一個會因為看美人而發呆摔碎杯子的人,更何況這個所謂的美人還是她。
楚言要是會因為看她而發呆出神,那才是有鬼了!
她剛才之所以那么說,只是為了調節氛圍罷了!
畢竟現在本就是敏感時期,他們又都處在危險之中!
這時候楚言又那么不對勁,總會無端讓人覺得心里發慌!
“薛小姐,剛才見你趴在陽臺上看星空的場景,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我想了想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額?”薛筱愣了愣,才對楚言道:“楚言,你有事兒直接說就行了唄?沒必要那么心神不寧的吧?”
“好的薛小姐,那……那我就直說了!”楚言提了提神,打起精神對薛筱道:“我曾看見老板的抽屜里藏著一幅你的油畫兒!”
聽楚言這么說,薛筱心里頓時感到一陣甜蜜。
只不過,他和顧墨希是戀人,顧墨希藏她的畫兒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至于讓楚言那么不對勁?
“一幅畫兒而已,很正常啊?不至于讓你……連杯子都摔了吧?”薛筱疑惑地看了看地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玻璃碎渣。
“薛小姐,我要說的是那幅畫很不對勁!”
“怎么不對勁了?那是一幅什么樣的畫兒?”薛筱從來沒見過楚言這么震驚的模樣,不由得嚴肅起來。
“畫中的背景,就是你剛才看星空的那個陽臺!”楚言指著陽臺的方向,不可思議道。
“然后呢?”薛筱皺著眉繼續問。
“畫上的你穿著一套白色一字肩禮服側身斜坐在那把椅子上,就是那邊的那把椅子,一模一樣!”
楚言一邊描繪一邊激動地指著薛筱剛才坐過的那把椅子,繼續道:“畫中的你單手拖著下巴,眼睛看著星空,淡淡地笑著。”
“還有呢?油畫上的那件禮服具體是什么樣兒的?”薛筱緊緊地盯著楚言的眼睛,繼續發問。
“那件禮服……”楚言拖著下巴回憶道:“領口下方正中央有一顆鉆石!對了,就和當初薛老爺子過壽時,老板送你的那件一模一樣,額不對,有一處不一樣,那顆鉆石的形狀不一樣!老板送你的那件禮服鉆石好像呈淚滴狀,而油畫上的不是!”
楚言話音落下,空氣里頓時陷入一陣長長的沉默!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楚言再次出聲打破了空氣里的安靜。
“哪里奇怪?”
就在剛才,薛筱腦子里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因為太過震驚,薛筱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老板油畫上的你,看上去似乎比現在的你更成熟,五官也更舒展開來一些!嗯,看上去大概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楚言話音落下,薛筱的臉上已是大片蒼白!
她和顧墨希之間,究竟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