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蘭和董祁母子倆的互動,薛筱看在眼里,不禁暗自感嘆:果然不愧是母子,都一樣瘋狂變態。
白悅蘭甩開董祁后,再次不要命地撲向薛筱。
眼看白悅蘭的魔爪逼近,薛筱心里“咯噔”一下,迅速起身躲過了白悅蘭的第二次攻擊,只是白悅蘭始終是有身手的,薛筱就算反應再快也沒法再躲過白悅蘭的第三次攻擊。
白悅蘭再次逼近,薛筱眼看躲不過,索性閉著眼睛承受她這一擊。
“夠了,白悅蘭,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赫連滫不耐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薛筱下意識地睜開眼,只見她此時正被赫連潃護在身后,而白悅蘭正狼狽地跌倒在離她幾米開外的地板上。
不知怎么的,看著赫連潃護在她身前的背影,薛筱一時間鼻尖竟然有些發酸。
這種反應來得莫名其妙,薛筱迅速收斂心神,將剛才心底升起的那絲異樣壓下去。
眼前這人分明就是一個罔顧人命,沒有人性的大魔頭,他護她只不過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而已,不值得她感動。
“啊啊啊~~”白悅蘭被赫連滫推開,徹底瘋狂起來,只見她使勁抓著自己頭發歇斯底里地叫出聲來:
“赫連滫,你又護著那個賤人,為什么?那個賤人到底有什么好?啊?你說啊?”
薛筱很敏感地捕捉到了白悅蘭口中那個“又”字。
不只是薛筱,在場的諸位,任誰都能聽得出來白悅蘭口中所指的“賤人”并非薛筱,而是另一個讓她嫉妒得發狂的女人。
赫連滫不動聲色,冷冷地看著白悅蘭,只見白悅蘭眼眶越來越紅,頭發已經被她自己抓得亂糟糟。
“白悅蘭,你又在發什么瘋?”赫連潃冷眼看著白悅蘭,對她的斯歇底里不為所動。
“潃,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赫連潃冷冷的話音才剛落下,白悅蘭立刻又切換成另一種態度,討好地笑著向前:
“對不起啊滫,你別生我氣,對不起,我不該兇你的,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我發誓,我發誓我以后再也不害姐姐,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小心翼翼地討好并未等來那人的回應,白悅蘭的笑臉瞬間皸裂,又瘋狂地笑起來:
“啊,啊哈哈哈,滫,你不知道吧?姐姐她早就死了,她死了,你再也見不到她了,只有我,我才是最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女人,那個賤人她憑什么?憑什么?”
白悅蘭罵完后,又將目光轉向薛筱,指著她繼續罵咧:“還有,那個小賤種她又憑什么站在你身邊?啊?為什么?不過就是個小賤種而已,你為什么還要護著她?”
白悅蘭越來越瘋狂,薛筱瞇了瞇眼,冷冷地盯著她。
她覺得白悅蘭的情況有點不對勁,就像是...被藥物致幻,引發了瘋癥似的。
雖然知道白悅蘭此刻腦子或許不清醒,但是聽著她一口一個“賤人”“賤種”地罵,薛筱的脾氣也瞬間被激起來了。
罵她也就罷了,她懶得和一個瘋子計較,忍一忍也還能忍過去。
可是白悅蘭口口聲聲罵她生母是“賤人”,這讓薛筱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