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不明白嗎,你需要拘泥于現在的自己以后要怎么活,如果真不明白的話,像我這樣活著也挺不錯的。至于未來的路要怎么走,那就看你自己了,你不是還有雙健全的腿嗎?”
被薩摩次郎最后的話語所驚,抬起頭望向薩摩次郎,可他看到的,只是這位一直在迷惘時期就照顧自己的人類已經安然的閉上了眼睛,如同睡著了一般。異蟲紅慢慢上前,用手觸碰著薩摩次郎,從手掌上反饋回來的感覺,是全身斷裂的骨頭,那種全身骨骼斷裂的疼痛感,異蟲紅如同自己的骨頭碎了一樣。
可那又如何呢,薩摩次郎已經死了,他已經感受不到這種疼痛了。而他也只是被廢去時間流加速的廢物異蟲罷了,既不能停止時間,也沒法做到時間回溯,他拯救不了他人的死亡,只能看著,想著薩摩次郎在臨走之前跟他說的最后一番話。
像他這樣活著,用自己一雙健全的腿去探索自己未來的路,異蟲紅就這樣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安然睡去的薩摩次郎,身上的肌肉開始蠕動,變形,調整,不一會兒,一個全新的薩摩次郎就坐在那里,只是跟睡著的這個不同,已經睡著的這個,臉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溫柔,安詳,而坐著的這個,則是冷漠,眼中卻有著火。
伸手,將薩摩次郎保存好的眼鏡取下,戴在自己臉上,推了推眼鏡架,這才起身,對著睡去的薩摩次郎鞠躬。
“我不知道該怎么活,但有件事我很清楚,不能再發生像前輩你這樣的悲劇,你這樣的人,本該活的比我更好,我找到了目前我要做的事了,請你看著吧,你的精神,你的意志并沒有消逝,我會將其繼承下去的!而我,也有了個新的名字,團,諸星團!”
冷漠的表情,憤怒的眼神,在與自己的前輩告別后,獲得新名字的團也走向一旁的瓦礫,從廢墟中找到一把保存完好的日本刀。抽出,揮舞,一道寒光和裂痕在地面上出現,收刀入鞘,最后望了一眼薩摩次郎埋葬的地方,這才朝著遠處走去。
在團離開后,之前通過裂縫出現在銀座地區的身影也站在了剛才諸星團離開的位置,望著諸星團離去的方向,不由感慨了一句:“呀,好像見到了一個了不得的人誕生了,還真是奇怪啊,”說著,他也走到了薩摩次郎埋葬的地方,蹲了下來,將手放在薩摩次郎頭上,繼續說道。
“放心,他會找到屬于自己的路,事實上,我覺得他已經走在路上了,接下來就需要有人給他推一把就是了。說起來,還是得我跟你,跟你們這些被波及的人說聲對不起,因為我的疏忽,才會讓海姆冥界森林在你們這里造成這么大的破壞,造成了這么多損失,雖然說尊重生命的自然定律,是每個智慧生命的基本底線之一,但怎么說我都是神嘛,還是有點小小特權的。”
說著,他也站起身,離去。而在埋葬薩摩次郎的巨石處,藤蔓已經將其纏繞,化作一個綠意盎然的草堆,而在其上面,則是長滿了花。做完這一切,正準備繼續朝世界樹走去的他也抬頭,因為在他的感知中,有著一道身影正在急速靠近世界樹,伴隨著陣陣音爆連在一起的雷鳴。
紅藍相間的戰服,慢慢淡去的紅光,都在說明這道身影的身份,這是剛剛火力全開,沿著整個環太平洋地震帶上空轉一圈,直接用自己的超級速度配合熱視線和超級感知,將喪鐘獻祭所誕生出來的世界樹,對地球的第一波侵蝕打滅的卡拉。慢慢淡去的紅光是她精心控制,保持威力和效率的熱視線光芒散去的光芒,即使是她,在剛才連續沿著環太平洋地震帶上空循環飛機。
將世界樹噴吐的一波又一波海姆冥界森林果實消滅,既要保證速度,又要保證效率,無后遺癥影響,對她來說也是負擔不小。那些在高空的還好說,無論她怎么爆音速都不怕,因為不會影響到其他人,但是低空,甚至已經落地的就難受了,如果在低空爆發音速,一倍速到三倍速還好。